王氏不知怎得,忽的就想起了婆母孟氏来。
老人家走的那天,嘴里最后念叨的都是慈姑慈姑的名儿。
可见老人一直放不下的心,不是平白而来。
那董货郎,果就是个靠不住的!
“都怪嫂嫂怪嫂嫂啊”
王氏一把抱住跟前女子,失声痛哭。
如果当初自己强硬一些,带着婆母来镇里治病,婆母说不定就不会走!
婆母不走,小姑子哪会遭受这般磋磨!
一切的一切,都是自己软弱造成。
可可如今又能如何,除了掉几滴最是没用的眼泪,什么都于事无补!
这一刻,王氏将所有的不幸与过错都施加在了己身,一时间,竟不知该恨那货郎,还是该痛斥自己一番才是。
如此悲怆的王氏,不说宋慈姑,宋月娥也从未见过。
作为宋家长女,内心早已暗暗发誓许多回的她,无数次告诫自己,要坚强要勇敢!
要为母亲,为弟弟妹妹更是为自己早日撑起一片天!
而今在这片天的范围里,又添了一位嫡亲小姑。
抹掉不争气的眼泪,她愁肠百转,自己该如何才能为小姑讨个公道回来。
宋小麦拧着小眉头,知道现在说啥都没用也就省了这心,只等着二哥三哥几人回来。
好在兄弟几个速度也快,出门不久很快就折返了来,同时手里多了几个药瓶。
将药瓶递给自家小妹后,宋冬生不放心的又看了一眼哭的不能自已的母亲跟小姑,抿着小嘴半晌无力。
眼看时间也不早了,宋小麦让兄弟几个去不远处的一家食肆订桌饭食等着,她这边给小姑上了药就带人过去。
宋冬生应下后,扯着一脸漆黑的三弟跟不明就里的五弟六弟出了铺子。
“娘,这是我让二哥去黄大夫那里取的专治此伤的膏药,咱们先给小姑用上才是。”
宋小麦的话,让王氏终于冷静几分。
当看到小女儿手里几个药瓶后,心头更生惭愧,恨不能拍自己一掌。
遇到些事情,哭哭啼啼又有个什么用?
还不如个娃娃想的周全。
接过药瓶,她让姐妹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