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辈子,他最看不上的便是董满仓这类亏妻之人,因而此时面对对方,更没什么好态度来。
董满仓只当大夫性子古怪,也来不及多想,满心只有对方先才那句“将来都难再嗣”
宋小麦看的满眼喷火,心中更为宋慈姑感到不值。
这样的人,她只觉跟对方多言一句都是浪费感情。
除了施针,黄老大夫又让白英去熬了一味药,只待宋慈姑醒来便给对方喝下。
在黄辰安扶着累的一头汗的老父亲出门时,不动声色的给宋小麦使了使眼色,宋小麦瞧的一愣,安抚了两句母亲,随着对方出了门去。
“不必忧心,我父从医多年,最得意的便是那套金针走穴之法,他先才那么说,不过是气不过那董货郎想给其一个教训罢了。”
黄辰安将老父扶回屋里歇息后,他则带着跟来的宋小麦来到药堂一僻静处低声道:“不过,你那小姑如今性命虽无忧,但”
“父亲说的今后难再有子嗣却是为真。”
听得这话,脸无血色的宋小麦方才觉憋在心头的一口气顺利吐了出来。
从进到病房便发现丫头神情紧绷的黄辰安,见对方肉眼可见的回了神,也才放了心。
对于跟前八九岁的丫头,数月来对方似陀螺般连轴转的身影,他都默默看在眼里。
小小年纪,不仅撑起全家生计,还不忘惠泽乡里,无论出于哪方面原因,这般胆识和胸襟都令人起敬。
对方时而展露天真烂漫,时而行事间又透出成人般的稳妥,常常让人忘却她不过垂髻之年。
似今日般神思恍惚六神无主的模样,还是头回在对方身上见到。
“多谢小黄大夫!”
一颗心总算安了些的宋小麦,红着眼眶向对方弯腰拜谢。
黄辰安忙将人扶起,温和笑道:“不过传句话罢了,哪里就当的起这谢了。”
“不过我瞧着你母亲甚是忧虑,她的身子才好不久,可受不得忧思。”
“你且寻个机会劝劝她吧。”
宋小麦连连点头,再度谢过对方。
等回到病房,见董满仓不知何时也已出了里间,正跟其父董庆友说着什么,俩人都是一脸低沉,全然看不到对于房内所躺之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