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剑汉子摇首:“不能。”
顿了顿。
“但我能。”
少年白眼翻上天。
从小锦衣玉食的他,打死也不会想到,他堂堂周大少爷还有这么一天。
三更舞剑四更耍枪五更炼体六更读书,每日两个时辰都睡不满。
除此外,琴棋书画六爻八卦,无所不涉。
这是人过的日子吗?啊?
苍天可鉴,打鸣的鸡都没这么勤!
偏生那臭道士,每日若不跟着他定的这套规律来,直接各项加时,导致一个时辰的睡眠都无法保证!
周鹤眠恨得牙痒痒的同时,觉着也就自个天赋异禀威武不凡了,换个人来,早在阎王跟前魂飘八百回了。
好在臭道士还有点人性,大过年的准了三日休,才有了眼下片刻悠闲。
如今他算是体会了,什么叫偷得浮生半日闲。
话又说回来,自昨儿个半夜来了那一家人后,臭道士便没露过面,难不成,这会还没见好?
“魁奴,那孩子可好些了。”
魁奴摇首:“病症离奇,道长也棘手。”
想起夫妻二人抱着的襁褓,还没满月吧
夫妻俩的穿戴不似一般人家,定已寻过不少良医,最后没法子了才来了青岳观。
能求到臭道士这来的,多半是死马当活马医了。
正欲为小孩默哀片刻的周鹤眠,侧首间冷不丁的看到山路处几道熟悉身影,以为自己眼花的他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,待那道亮眼的鹅黄于雪地凸显时,凤眸瞬间大亮。
果真是宋小麦一家!
他猛地起身,扯开笑脸欲展臂挥舞,不料脚底一滑,呼喊还没出口,已稳稳落入魁梧汉子双臂!
嘶
周鹤眠一机灵,瞬间给他摔清醒了几分。
眼瞅着少年一张脸变天似的变了几变,魁奴道:“少主可是尿急?”
“我尿你大x!!”
黑下一张脸,周鹤眠转身离去。
魁奴愣了愣,虽说多方性子不好,但像今日这般动真格的还是少见,摸摸硕大脑袋,他不明白。
算了,自个的要务是保护对方又不是理解对方,不重要!
想通这点,汉子抬脚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