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尽管心中尚有诸多疑问,但乔染秋也未开口,只静静地等着申佰祥冷静下来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申佰祥才终于平复了呼吸,深吸了一口气、又长叹而出后,他看了看方栩和乔染秋,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乔染秋身上:“乔道长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要问?”
“是。”乔染秋点了点头,“主要还是想问问……您说申少爷回到潞合后精神不济、十分暴躁,近一月越发严重,不知可有什么诱因……?比如突如其来的变故或者烦恼之流?还有,在他死前,可发生过什么?”
申佰祥闻言愣了愣,而后微微低头皱了皱眉,片刻之后还是摇了摇头:“没有,我们回潞合已三年有余了,一大家子过得平平安安和和乐乐,不曾有什么变故,我……也没发现什么诱因。”
乔染秋见状,挑了挑眉。
这世间不知儿女心事的父母可不少,只不过……
逝者已矣,申佰祥都这么说了,乔染秋便也只能作罢。
思索片刻之后,乔染秋又问:“老爷之前可是请过许多道长到府上来?”
“是。”申佰祥颔首道,“起初向徽精神不济的时候,我还未想到事关风水,毕竟绥康人本就讲究这个,我在绥康十余年,也算略懂些皮毛,尤其自绥康回来时,我还请过深谙风水之道的先生相看,不应当有错才是。但随着向徽开始越发疯狂,我实在不得不怀疑,是不是惹上了什么邪祟,是以近一月以来,我一直在城中寻找善风水之士,如今来过家里的道子,没有十个也有七八了。”
“我的这些师兄们……是如何说的?”
“大多数道长都帮着看了看风水,提了些改善的意见;也有人说……说向徽短命,命数如此,又说改不了命,当时我听这话,定是气呀,便把人赶走了。前几日向徽出事后,我又觉不信也得信,去城外的真武观寻来了两位道长,他们说……我命有此劫,于妻儿不利,但他们帮我算得天德、桃花、小吉之卦,说应有贵人助我、小人阻我,事情终究会过去,之后他们便帮我做法,不成想两日后,向妍又出了事,他们只好直说无能为力,便离开了。”
乔染秋闻言,琢磨了片刻。
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