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悠了一圈之后,乔染秋还是停在了那药炉附近,指了指那些药包,向着徐文翰问道:“徐姑爷,这些药,我能瞧瞧吗?”
“道长请便。”徐文翰立刻比了个手势示意,同时又补充道,“慧雅眼下用的,其实就是向徽的药方,连这些药包,都是从他院中拿来的。”
听到这话,乔染秋拿起药包的手一顿:“从少爷院中直接拿来的?都未另请大夫给小姐看过吗?”
“这是老夫同意的。”听到这话,一旁的申佰祥倒是回答,“向徽之死事发突然,向妍的疯魔便接踵而至,老夫根本没有空闲,是以文翰才会提出,不若将向徽余下的药给向妍用用看,老夫也算懂些医理,知道向徽的药方乃是起镇定安眠之效,并非用不得,也就同意了试试,听闻向妍用了之后,消停了不少,便暂且如此了,哪知中秋那晚,她情况又骤然恶化,无奈之下才继续用的。今日若是法事能起效果,向妍便也无需再用药了,但若还是那般……那老夫明日便让大夫来给她好好瞧瞧。”
乔染秋闻言,轻轻点了点头,一边打开了手中的药包。
里头确实是寻常中草药材,乔染秋对药材不甚熟悉,但丹砂在里头十分显眼,她粗略估计了一番,约莫也就是五钱左右。
“少爷的药,于小姐而言倒是不犯冲……”一边看,乔染秋也一边煞有介事地道,想了想,她又问,“小姐通常都什么时候服药?”
“和向徽一样,每日睡前服药,服药后便能安稳睡去。”徐文翰回答。
“小姐用药竟不吵闹?”
“怎会不吵呢。”徐文翰说着,叹了口气,“她疯魔的第一日,并着中秋那日,药是温了不知多少次、重新熬了不知多少副,她才终于服下。”
“这样艰难?”乔染秋一愣,“那最后……是姑爷您亲自让她服下的吗?”
“我哪有这能耐……”徐文翰无奈地摇了摇头,“我最开始是想帮忙,结果还被她给咬了呢。那两日都是爹亲自过来,哄骗着、又带着呵斥地,才叫她将药给喝了。”
“那其他时候呢?每次服药也都是老爷看着?”
“那倒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