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里时,乔染秋倒是突然凑了过来,看着徐文翰眨了眨眼睛:“徐姑爷,昨日我还听老爷提过,小姐当时哭嚎着喊过什么‘马上就轮到我了’,这又是她何种情形下说出的话?”
“就是看到向徽尸体之后。”徐文翰说着,摇了摇头,“她一会儿捂脸,一会儿捂头,一会儿跑开,一会儿又冲向向徽不知道要做什么,我总不能让她真的扰了向徽的尸骨,只好抱着她、制着她,想将她往回带,她便开始挣扎,而后便吼出了什么轮到她之类的话,搞、搞得好像我要害她似的!”
“听上去恐确是受了邪气影响……那回房之后呢?后头几日又都是什么情况?”
“最开始还好,刚回房时,我让她坐在床榻上,喝了些水,她本是冷静了许多,只是不停地跟我确认,向徽是不是真的没了。我花了很长时间,终于将她哄睡,之后便去给爹帮忙,筹备向徽的后事了。哪知晚膳时,她看到桌边少了向徽,突而就又发作了,也是那时,我才无奈之下提出,给她用些药,让她能安心睡去。第二日起,她状态都又开始见好了,不想到了中秋那日,晚上她突然说什么要带砚临出去,可这怎么可能呢?我便说就在家中赏月吧,我去寻砚临过来,没想到竟是找不到人,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,双喜一不留神竟是没看住慧雅,叫她跑了出来,之后她便开始砸东西、打骂下人,最后我只能将她用被褥和绳索绑了起来,把她挪到了南边的院中,恐也正是因此,后头她便连我也不信了。”
说话间,几人也已经行到了主屋跟前,徐文翰一边将主屋的门扉打开,一边就要请几人往里入,哪知道一抬眼,所有人却都愣在了当场——
主屋之内,竟是一片狼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