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满山的红果果,林教授舍不得,就想了个主意,让村里申请了个罐头加工厂,把这些山楂生产成罐头卖到供销社去。
要是一般人,还真没这胆子。
胜利大队的大队长也是穷怕了,林教授说山楂能做罐头,牙大队长一咬,卷着铺盖就去镇长办公室打地铺。
死皮赖脸弄来笔扶贫款子,拼拼凑凑把罐头生产车间给弄了出来。
姜淳于之所以知道,是上次她和校长他们去试验火炮,路上校长就带了两瓶山楂罐头。
这事也是校长说了,姜淳于才知道的。
听说是姜淳于的校长说的,林教授笑的越发高兴。
被人肯定的感觉可真不错,何况对方还是南城军大的校长。
顿时林教授就有一种,把军大校长引为知己的感觉。
“林教授,怎么就您一个人回京城呢?”
姜淳于从自己包里翻出一袋鸡蛋糕递给林教授,顺口问道:“李教授和小麦小米姐俩呢。”
李教授是林教师的老伴,同样也是大学教授。
小麦和小米是林教授的孙女,两个很可爱的小姑娘。
“不用,我不吃这,太甜了。”
林教授拒绝了姜淳于的鸡蛋糕,“小米她们都在南城呢,天寒地冻的就没让她们跟着折腾。”
林教授坐在对面的床铺上,看着窗外熙攘的人群,目光里带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。
他这次回去,其实是回去奔丧的。
他的那群老伙伴们,短短半年的时间,有四个人被打倒,其中有个前天夜里不甘受辱偷摸上吊死了。
人死如灯灭,原本该一切恩怨都一笔勾销。
谁料到这个老伙伴的死,竟然害了全家。革委会的那些人,竟然给他安了莫须有的罪名。
说他负隅顽抗,以自杀来激化人民内部矛盾,是人民的敌人。
全家从老到小都被剃了阴阳头,即将被押送到最苦的地方下放劳改。
这群人,连负隅顽抗是什么意思都不懂,就给老伙计乱加罪名。
看着对着窗外发呆的林教授,姜淳于收回了鸡蛋糕,没再说话。
一直到火车启动,他们这个包厢里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