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也听不到,管她们说的什么,也就不那么在意了。
有时候,她也想往人群里凑一凑,想听听人家说了什么,可是大家一看到她往跟前凑,就会立马噤了声,然后用白眼斜着她,表现出一副嫌恶的表情。
尤其是马美娥,生产队队长钟怀山的老婆,因着她男人是队长,自个儿又能说会道,在妇女们中间人缘很好。
每每这个时候,她就会撇着嘴,用嫌弃的语气说:“没眼没色的东西,真真是恶心死个人!”
也有被人搭理的时候,那是队里的几个喜欢说荤话的女人。
比如夏桂花,说话口无遮拦,粗鄙不堪。
“唉呀老钟家的,向你证实个事儿。老钟那方面是不是很厉害啊?”
“听说生男娃多的,都是男人在床上折腾得很的。你看你都生了那么多男娃。”
在队上上工时,歇着的空当里,夏桂花扒着聂大梅的耳朵问。
明明是悄悄话的语气,声音大得却让附近的几个人都能听得到。
每当有人恶作剧似的问聂大梅,她和老钟床第之间的事情,问她老钟是不是很厉害时,不知道是听不出来别人在调侃自己,还是觉得总算有人愿意搭理自己,不回答不好意思,聂大梅就会接了话头说:“那肯定是厉害的……,不然哪里会生那么多孩子呢!”
“那你就给我们说说呗,他到底是怎么个厉害法……”
聂大梅就仍然接着话头往下说,直说的别人哄堂大笑。然后很长一段时间,都会有人拿她说的话当笑柄。
钟文松就撞见过两次这样的场景,他心里生母亲的气:既然自己不会为人处世,没心眼又不会说话,为何还要往别人跟前凑,平白受人家的侮辱呢!
以前因为母亲的自私,他就不太和母亲说话,看她在人前出丑,更是从心底里瞧不起她。于是平日里连个“娘”都不愿意叫了。
老钟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些事儿,有一次就语重心长地教聂大梅:“不要什么话都往外说。有的话不能在孩子面前说,有的话不能在外人面前说……”
“即使是两口子,不该说的话也不能说。以后要知道什么话该说,什么话不该说 。”
聂大梅心里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