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文松不解地问。
“咱这里受灾那两年,我们在她又找的那户人家家里避过难。”
李停的脸色有点儿不太自然。
说起她那个改嫁的娘,她总是觉得好像很没有面子。
她垂下眼睑,又说:“听说那时候咱这里受灾严重,庄稼颗粒无收。咱村里的人去东乡讨饭,在沙家口郑集镇见到了她,才知道她在东乡又找了人家。”
李停咳了两声,又说:“当时沙家口那边受灾不太严重,收成好一些。”
“见到讨口的村里人,她知道咱们这里受灾严重,就托他们给咱爹捎信,让咱爹把我们姐妹仨送到她那里去,说她们那边能吃饱饭。”
“这对儿镯子,就是那时候她给我们姐妹仨打的,一人一对儿。不过她们两个的没有铃铛,只有我的这一个有。”
钟文松嘴里喃喃着“东乡沙家口”,思索了一会儿,也没有什么印象。然后又问李停:“这么说,自然灾害那两年,你一直在东乡咱娘那里,是吗?”
“倒也没有。”李停回忆着,“那时候我五岁多,刚刚有点儿记事。”
“好像是灾情最严重的那几个月,大概有四五个月吧,从春上到夏罢秋,我们姐妹仨是在那里住着的 。”
“对了,我想起来了。”李停突然又说:“这个铃铛好像是辟邪的,我听咱爹以前说过,说我被狗咬到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