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十年前,岛上弟子因久居孤岛修炼丹汞内功染毒,爆发心魔怪病,不少人疯癫至死,勉强依仗沈医师治疗才堪堪稳住。
这十年,是浮洲正殿一系,与岛上各大长老们的矛盾最激烈的时候。师尊得了江南医者的帮助,斗垮好几个,至那以后,长老们让步,同意每年的初秋,浮洲岛进行校试,校试第一的弟子都会被引荐去东瀛道场,精习武艺,寻医问药,这是十年来浮洲与外界唯一不受阻挠的交流。
但师尊的心,又岂仅仅在此呢?
她闭上眼,思绪回到那日浮洲内阁。
红衣白发的女人端坐于高堂,目光如炬的扫视着底下数十名弟子,“岛上的老东西们,我是再懒得跟他们拖了。什么东瀛也只是他们的权宜之计,岛上染了毒,不想着解救,偶尔派个人去另一个岛上,管什么用。这十年,我看来看去,也就沈思风还有些法子,但也不能只依赖这么一位医师,沈先生来自江南,江南又以医谷为天下之最,医谷有引梦一术可解天下心疾,我年轻时与他们的谷主有过交情。”
她顿了顿,走下了高位,若有所思的扫过一张张熟悉的面庞:“你们都跟随我十多年,这事我就不瞒你们了。我要选个人借着去校试去东瀛的机会替我去江南医谷,许他登上大陆,一切后果我来承担,今天话就在这儿说明白了,我想为浮洲岛求条生路,不愿意的,随时可以退出去。”
底下无人动一步,今日来的都是岛主多年来培养的弟子,忠心耿耿,岛上趋势早心知肚明,此秘密商讨,来之前就有预料,莫说不愿意的,就是步子刚动一步其他弟子的刀剑立马就能攀上喉咙了。
默了一刻,月兮满意点了点头又道:“放心吧,大家一心,事成以后便都是功臣。我也老了,只望有生之年,我们不再拘泥于此孤岛,能有一个有能力接任的,带着这些弟子走出去。”她清了声音:“校试胜出的人,必须是我们,就算是沈思风的弟子也不行。”
底下的弟子面面相觑,最后又纷纷望向最前面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