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落微微怔了怔,片刻后缓缓道:“嗯,与我过了几招。见有人来了,便逃走了。”
“逃哪去了?”
北落指了一个与阿曜相反的方向:“那里。”
火把渐渐远去,北落抬手看了看破裂的衣袖,想起他刚刚激他打架的话语。
脸色微愠:“无赖。”
“古之善为士者,微妙玄通,深不可识。夫唯不可识,故强为之容。豫兮若冬涉川;犹兮若畏四邻;俨兮其若容;涣兮若冰之将释;敦兮其若朴;旷兮其若谷;混兮其若浊;澹兮其若海;飉兮若无止。孰能浊以静之徐清。孰能安以动之徐生。保此道者不欲盈。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”
香炉里的沉香已经熄灭,只残余袅袅青烟绕室。木易盘坐于静室,微微睁眼,一夜未眠,如今,连安神药也是无用了。
“福生无量天尊。”
第二日一早,易雪清便听闻昨夜几乎是同时,下榻的东厂厂公就被刺杀,所幸身边人发现及时,未得的了手。
“不过那个刺客还是被人救走了,能从那么多东厂高手手里救人的,绝非一般人,比如,华山大师兄?”易雪清靠在竹子上,微微一抬眼,男人冷峻的面孔映入眼中。
晨云落勾唇轻笑:“听说昨夜武当紫胤道长遇袭,所幸道长武功高超,未能得手。不过那个刺客还是被人救走了,能从紫胤手里救人的,绝非一般人,比如,浮洲二师姐?”
易雪清瞧着他的样子,没忍住笑出来。昨天两人都蒙着面,夜色又黑,愣是从两双眼睛里,能认出人没误伤,真是不容易。
“昨天你背上的是渔如懿吧?”
“你们见过了?”
“嗯,说是受邀来武当的,可是我听说,你们华山和武当已经多年未曾往来了。他这回来,是来报仇吧?什么仇?”
晨云落叹了口气:“问了一晚上,没问出来,身上有伤,又不能揍他。只能恢复了慢慢再问吧?”
易雪清瞅着他那无可奈何的表情,又瞧了眼殿宇的方向,成群结队的武当弟子正在巡逻:“他眼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