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老管家默默退开,心想明日该回宰相府了,这在天龙寺多有不便。
宰相府门前。
玖月被林佑知牵着下了马车。
那侍卫统领脚一软,立马跪下,喊道:“小人有眼不识泰山,昨日冒犯了公主。”
“不知者无罪。”玖月并不怪他。
林佑知看在眼里,很早时,他认识的李凤阳嚣张跋扈,不知何时这性子转变。
他又是何时转变心境,看她入眼的呢?
天边那一抹残阳消失殆尽。
玖月在屋内被婢女侍候着洗漱。
“公主,你背上的鞭伤还在出血?”婢女有点慌张,生怕弄疼了,被主子责骂。
“没事,一会上点药就好了。”
婢女起身慌张去寻止血药,出了门却撞上了宰相大人,连忙下跪,道:
“奴婢该死,着急寻药,冲撞了大人。”
“本相带了药,你下去吧,这里不用你了。”
婢女一脸羡慕地望了厢房一眼,原来这宰相大人的眼中也会有如此柔情。
林佑知以为婢女已经替李凤阳洗漱好了,拿着药直接迈腿走进厢房。
他看到坐的浴桶里的李凤阳时,人不淡定了,“怎么还没洗好?”
“大人,怎么是你?”玖月望了望门外,早已见不到婢女的身影。
“这药给你,别误了给本相研墨。”林佑知背对着。
玖月胡乱套了外袍出水,走了出来,坐在床榻边上。
林佑知踱步行至榻边,玖月外袍半耷拉着,曼妙的曲线若隐若现。
烛火在青瓷灯盏里微微摇曳,映得厢房内半明半暗。
玖月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。
林佑知立在窗前,月光为他镀上一层清冷的轮廓,连投在地上的影子都透着疏离。
“大人,药……“玖月接金疮药的手悬在半空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她起身慌忙将药接下,退后两步时踩到裙摆,整个人踉跄着扶住屏风才未跌倒。
“连站都站不稳。“他忽然转身,眼底似淬了冰。
玖月低头掩好袖口:“民女愚钝。“
窗外传来更鼓声,三更天了。
林佑知突然大步走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