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下意识看了眼紧闭的门窗,压低声音道,“到那时,我先去探路,你留在客栈等消息。”
“胡闹!”扶凌萱搁下汤匙,瓷碗与木桌相撞发出轻响,“要去便一同去,分开反倒容易出事。”
“与其分开冒险,不如扮作寻常夫妻,去坊市间寻个独门小院。”
谢嘉泽望着她坚定的眼神,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:“你说得对。只是这京城不比蜀地,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”
“有状况便一起应对。”扶凌萱打断他,将半块桂花糕塞进他手里。
吃饱喝足后,便准备休息。
“先歇着吧,明日还要早起。”她正要铺开被褥,却见谢嘉泽仍坐在桌前。
“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,但你这样硬撑着,明日哪还有精力周旋?”
扶凌萱走过去将他往床边带,“我白日在车上眯过一阵,精神比你足,今晚换我守着。”
谢嘉泽正要开口拒绝,却被她用指尖抵住嘴唇。
昏黄烛火下,扶凌萱的眼睛亮得惊人:“你总说要护着我,可夫妻本就是彼此倚靠。你若累垮了,我怎么办?”
她轻轻拽着他的衣袖,“不如我们并排歇着,有任何动静,一睁眼就能察觉。”
见他仍有犹豫,扶凌萱索性掀开锦被,拉着他一同躺下:“你瞧,这样既能警醒,又能养神。”
她往他怀里蹭了蹭,声音带着几分撒娇,“你身上暖和,正好给我当枕头。”
谢嘉泽无奈地笑出声,手臂自然而然环住她的腰:“若真有状况,你可不许逞强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扶凌萱将头埋进他胸口,听着沉稳的心跳声,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。
屋内烛火摇曳着。
然而睡梦中的安稳并未持续太久。
迷迷糊糊间,扶凌萱突然感觉鼻腔里泛起一丝异样的甜腥。
她猛地睁开眼,意识却混沌不清。
“嘉泽……”她挣扎着想要起身,却发现四肢绵软无力,连声音都变得微弱沙哑。
谢嘉泽几乎同时惊醒,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奇怪气息。
他伸手去摸枕边的佩剑,却发现手臂也开始不听使唤。
“是蒙汗药!”他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