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看着弹劾奏折,沉吟不语。
这些天,关于八公主的传闻实在太过离谱,张扬得让人觉得有些刻意,但又挑不出什么错处。
另一边,谢仪华的“病情”也在一天天加重。
她故意在大街上咳血,还当着众人的面晕倒了两次。
陈太医奉旨前来诊治,摇头叹息:“八公主这是积劳成疾,怕是撑不了多久了。”
消息传开,京城百姓虽然觉得八公主跋扈,但毕竟是皇家血脉,也不免有些惋惜。
只有那些被她得罪过的贵女们幸灾乐祸:“看看,这就是骄纵的下场!”
谢仪华躺在床上,听着宋嬷嬷汇报外面的动静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这些天她装恶人装得嗓子都哑了,不过一切都值得。
只要能顺利假死脱身,之前受的委屈都不算什么。
“姑娘,城西绸缎庄的掌柜又来赔罪了。”
宋嬷嬷端着药碗,眼里满是心疼。
“您要不装得松快点?这天天紧绷着,嗓子都快说不出话了。”
谢仪华摆摆手,声音沙哑:“嬷嬷,戏得做全套。”
她摸了摸藏在枕下的瓷瓶,“等我‘死’了,您就按计划行事。”
第二日清晨,王府上下突然乱作一团。
谢仪华“病情恶化”的消息不胫而走,小厮们抬着担架匆匆往医馆赶,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围观。
而此时的聂才良摩挲着手中的密信,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。
他随即招来心腹:“去请吴公子,就说我有要事相商。”
次日午后,吴府的湖心亭茶香四溢。
聂才良把玩着茶盏,对对面的青年叹道:“实不相瞒,近日为蜀王府之事愁得彻夜难眠。”
他压低声音,“扶凌萱一介女流,却在王府搅弄风云,兄弟我实在放心不下。”
吴公子放下茶盏,会意地点头:“聂兄的意思是?”
“听闻吴兄下月要办茶会,”聂才良眼中闪过一丝阴鸷,“不如邀上扶凌萱。一来让她见见世面,二来……”
他话锋一转,“也让她知道,蜀王府并非她的护身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