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这次蜀王府肯定翻不了身!等谢嘉泽倒台,三皇子上位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就被聂崇山一记眼刀打断,瞥了眼紧闭的房门,压低声音:“陛下的旨意是按兵不动,你少在外头瞎咧咧!”
与此同时,皇宫深处的御书房内,皇帝将密报随手丢在龙案上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。
烛光摇曳中,他望着墙上的江山图,忽然唤来贴身太监:“去,传八公主进宫。”
谢仪华跪在地上时,仍带着未褪尽的病容。
她盯着皇帝玄色龙袍上的金线蟠龙,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叹息:“仪华,你母亲若还在世,该多心疼你。”
这话像根细针,扎得她眼眶发烫。
她记得母亲临终前咳着血,攥着她的手说“活下去”,那年她才八岁,躲在冷宫的墙角,看着太监们踢翻母亲的遗体。
“儿臣……多谢父皇挂念。”她将指甲掐进掌心。
皇帝起身踱步,声音忽远忽近:“蜀王府容不下你,朕岂能坐视不理?”
他停在谢仪华面前,“听说扶凌萱那贱人克扣你的用度?”
谢仪华浑身一颤,突然重重磕头:“求父皇为儿臣做主!”
皇帝居高临下看着她狼狈的模样,指尖慢条斯理摩挲着腰间玉佩。
“你自幼丧母,在蜀王府寄人篱下,朕瞧着都心疼。”
他声音陡然转冷,“谢嘉泽纵容妻妾欺压皇女,此等恶行若不惩戒,皇室威严何在?”
谢仪华浑身发冷,却强撑着抬头:“父皇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如今蜀王府后院失火,正是良机。”
皇帝从袖中取出个描金小瓶,瓶身刻着狰狞的饕餮纹。
“这是牵机散,无色无味,入腹即毙。待扶凌萱与谢嘉泽争执时,你趁机将药下在他们饮食里。”
他俯身捏住谢仪华下巴,“只要他们一死,朕便追封你生母为贵妃。”
她垂眸掩住眼底的冷笑。
皇帝大概忘了,自己能配合演跋扈八公主的戏码,就能看穿这场借刀杀人的诡计。
扶凌萱和谢嘉泽早就推测出皇帝可能插手,特意让她在被传召时故意表现得脆弱无助,就是要引出这致命的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