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才良眼睛一亮,连忙给她倒满酒:“这才对嘛!来,咱们好好喝几杯!”
两人一杯接一杯地喝着,聂才良越喝越兴奋,话也越来越多。
他开始吹嘘聂家如何与皇帝勾结,如何在朝堂上排除异己,又如何谋划着让三皇子登上皇位。
而扶凌萱只是安静地听着,时不时附和两句,眼神却冷得像冰。
不知不觉间,聂才良说话开始含糊不清,身子也歪歪斜斜地靠在榻上。
最后一杯酒下肚,他“砰”地一声倒在桌上,鼾声如雷。
扶凌萱放下酒杯,起身走到窗边。
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,雨水打在青瓦上,发出沙沙的声响。
她摸着袖中那枚藏了二十年的玉佩——那是父亲留给她的最后遗物。
曾经,她以为父亲的死是意外,以为聂家是值得信赖的世交,可现在才知道,一切都是阴谋。
“聂老爷……原来你才是最可怕的人。”
她对着雨夜轻声说道,心里那个温文尔雅的长辈形象彻底崩塌。
谢嘉泽带着暗卫破门而入时,正看见扶凌萱立在窗前,雨水顺着窗棂溅湿了她的裙摆。
他快步上前将披风裹住她:“阿萱,你脸色怎么这么差?”
“我没事。”扶凌萱避开他的目光,伸手去拿案上的密信,指尖却在触到纸张时微微发颤。
昏迷的聂才良鼾声混着雨声,谢嘉泽顺着她僵硬的脊背摸到冷汗,突然扣住她手腕:“别瞒我,聂才良说了什么?”
“他说……我爹娘不是病死的。”扶凌萱突然转身,眼眶通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