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聂崇山畏罪自杀,肯定心里有鬼!”谢嘉泽站出来说,“请陛下按律法处置聂家其他人,好给百姓一个交代!”
皇帝看着下面吵吵嚷嚷的大臣,咬咬牙说:“准了!聂家欺骗皇上,立刻抄家!男的发配边疆,女的充为官奴!”
消息传到蜀王府时,扶凌萱正在擦父母的灵牌。
谢嘉泽把皇帝的诏书放在供桌上,轻声说:“阿萱,聂崇山死了。”
“便宜他了。”扶凌萱摸着灵牌上父亲的名字,“不过这样,爹娘也能闭眼了。”
她转头看向窗外,京城的百姓正在聂府门口欢呼,有人还放起了鞭炮。
“嘉泽,你说,这世上还有多少像聂崇山这样的人?”
谢嘉泽搂住她的肩膀:“慢慢查。只要你想做,我就陪着你。”
这一刻,他终于懂了,扶凌萱这二十年忍辱负重,不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吗?
扶凌萱靠在谢嘉泽肩头,听着远处传来的鞭炮声忽远忽近。
记忆突然闪回小时候,那时聂崇山总来家里做客,每次都笑眯眯地从袖袋里掏出油纸包,里面是热乎乎的糖炒栗子。
谁能想到,这个总爱摸她头的世伯,竟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。
“在想什么?”谢嘉泽察觉到她的出神。
“在想人心真是难测。”扶凌萱声音很轻,“或许有些人的坏,早就藏得太深了。”
她回头看墙上挂着的那把剑——父亲当年上朝时总佩在腰间,如今被她磨得寒光闪闪,“嘉泽,如果我爹能看到今天,会是什么样子?”
谢嘉泽没回答,只是把她搂得更紧。
天色慢慢暗下来,王府里的灯笼一盏接一盏点亮。
宋嬷嬷敲门进来,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甜汤:“世子妃,厨房新炖的银耳雪梨,多少吃两口吧。这些天你都瘦脱相了。”
扶凌萱接过碗,勺子刚碰到嘴唇,甜味还没尝到,眼眶先热了。
“辛苦您了,宋嬷嬷。”
宋嬷嬷抹了把眼睛:“说啥见外的话?老奴看着你长大,就盼着这一天。现在仇报了,往后可得好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