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翊珩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宋衔霜正用陌生而冰冷的眼神盯着他,语气不耐,“长信侯说完了吗?”
她现在看到陆翊珩就烦,这个害她与亲子分离多年的罪魁祸首!
陆翊珩的心微微下沉。
宋衔霜……从没有用这样冰冷淡漠的眼神看过他。
他深吸一口气,道:“霜霜,我不会与你和离,你永远都是长信侯夫人。别闹了,嗯?”
哗啦啦!
宋衔霜顺手端起桌上的茶杯,便将茶水尽数泼到了陆翊珩脸上。
她的性子,素来如此。
“长信侯清醒了吗?”宋衔霜冷声问。
茶水洒了一脸,又顺着脸颊滑下,陆翊珩在宋衔霜面前从未这样狼狈过。
宋衔霜道:“前日,长信侯就在好运来,却一言不发,如今来我面前说这些……不觉可笑吗?”
原来是生气了。
陆翊珩心里的气消散了些,对宋衔霜道:“那日昭昭也在。”
宋衔霜想笑,陆翊珩的心里永远有选择,且每一次都不会选择她。
这也就算了,偏偏还要抓着她不放。
她眼里的嘲讽太明显,陆翊珩皱起了眉,“霜霜,你几时变成如今这样?”
从前的宋衔霜性格分明温顺极了。
宋衔霜道:“陆翊珩,我一直都是这样。”只是从前为他收敛了锋芒,压抑了本性。
而陆翊珩和陆家,也从没有给她做真实的自我的机会。
不过如今,她已经不需要了。
陆翊珩顿了顿,直接说起另一件事,“许茂的事,是你冲动了。”
“许家如日中天,深得皇恩,你不该如此冲动。但你不必担心,此时已经解决。”
“过两日,你随我去一趟许家,向许茂认个错……”
宋衔霜笑了,“你说什么?”
陆翊珩抿唇,“我知道此事委屈了你,但……这是你欠昭昭的。”
“只要你道个歉,从前的事便一笔勾销。”
“莺时,端一盆水来。”她看刚刚那盏茶,没将陆翊珩泼清醒。
“霜霜。”陆翊珩道:“就算你生我的气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