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见信后背开始冒汗。
这难道是转山者的计谋吧,把黑狼放进来杀他。
人一旦开始幻想就停不下来,萧见信更加不敢挪开视线了。
喇嘛看出了点什么,咳了咳,道:“恰那,这不是待客之道。”
狼的尾巴往旁边一摆,率先挪开了视线。它一点也不怕火,反而靠上去取暖。
萧见信注意到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串项链,不知道谁戴上去的。
老喇嘛从橱柜里掏出了一个盘,往里面放了些肉和糌粑,放在了黑狼的面前。
狼立刻享用起来。
“让你受惊了,他不会咬人。”
萧见信盯着黑狼进食时沾染血渍的尖牙,还是无法相信,“就算我相信你,也不敢相信狼。”
“不,刚才的事情我还没说完呢,”喇嘛摇头,神情忽然泛起了一股崇敬,“直升机发现了这只狼,在他附近接连发现了两具被冻硬的尸体。”
“是队伍里的人?”
“是,后来大家发现的失踪的巡山队,离发现恰那和两个队员的地方有二十里,”多吉的目光沉寂着,“他叼着巡山队员走了十几公里,饿晕了也没有吃掉他们。所以我给他戴上了天珠项圈。”
萧见信呼吸一滞。
这个故事过于震撼,让萧见信怀疑起真实性来。
喇嘛往火堆里添了块牦牛粪,继续道:“巡山队里有一具尸体不见了,可怜的孩子叫旦增,有人说,恰那吃掉了旦增,还没继续吃就冻晕了。”
萧见信内心暗道,就是这样的。
怎么可能有野兽抵得住饥饿的诱惑,人都尚且无法压抑欲望。
“但是,旦增的骨头没见着,狼为什么出现在哪里,也不知道。”
狼的尾巴时不时甩一下,偶尔蹭过萧见信的脚踝。
狼盯着火光,萧见信盯着狼,问道:“旦增——是什么意思?”
狼率先扭头看了他一眼。
喇嘛回答:“持守的意思,旦增家里每个男人女人都是巡山队的,这个名字也会一直流传下去。但是可惜,全部死在山难里。除了喇嘛,大家都会把恰那赶走,认为他吃掉了人的孩子才会有人性,说要是养了他,他会伪装起来偷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