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独看着也不是缺钱的样子。
晚上洗漱时,同一条巷子的邻居们从不和他打招呼,低着头匆匆走过。
除了有求于人,萧见信也从不主动和人交谈,他的体质毕竟特殊,不指望能在末世这种情况下找到同伴。
夫妻、兄弟都能反目,他更不敢交付秘密。
黄昏前,补觉的萧见信被一阵细碎的声音惊醒了过来,抬头一看,窗外的鸟儿在叽喳乱叫。
他打了个哈欠,掀开了被子,起床准备上班了。
他穿着条深色牛仔裤,光着膀子从储物柜里掏了件已经起球的灰色高领羊毛衫。
又从桌子上摸到一双黑色丁晴手套戴上——防止手上的伤口愈合被人发现,也防止他人对他干干净净没有茧子的手产生怀疑。
末世没多少人关注穿着,萧见信正好必须关注身上哪里又出现了他不知道的伤口,被人发现异样。
所以一直以来就是全部遮住的笨办法。按理来说这种生存条件下普通人的手绝不会像他这样堪称白嫩。
至于面罩——
虽然气候变化大,但靠近黄河流域的这里冬夏还是比较明显,最近天气逐渐炎热起来,即使是夜晚,戴着面罩也闷热无比。
都末世了,遇见认识的人的可能性非常低,在街上随便遇到一个认识的人,比他在街上捡到几百万的概率还低。
他认识的人可能死得差不多了。
再说了,就算别人没死,他都“死”了。
萧见信思虑片刻,还是放下了面罩,步行去上班。
……
“我在剿灭活动出力更多,分配的份额和其他人一样!”
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男人坐在圆桌上,拳头不断砸着桌面,发出了巨大的令人皱眉的邦邦声。
光看桌子上的木头杯子弹跳起来的高度和桌子乱跳的模样就能知道,这个男人大概是“大力士”。
他吼完,咕噜咕噜又喝空了手中的杯子,倒过来摇了摇,冲前台大喊道:“再来几杯!”
等上了酒,他又边喝,边冲着空气嚷嚷:“他们哪个比我有用,钱呢!?都被吞了!”
萧见信正背对着那个嚣张的男人,给其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