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云看着缺角的发簪，眼神复杂：“师尊，您这簪子……是不是该补补了？”
“补什么补！”紫虚真人赶紧收起来，“残缺也是一种美！”
十师兄躲在角落给人鱼公主写情书，闻言嘀咕：“我看是缺心眼……”
这天，郭师兄从凡间养生馆回来，拎着两斤桂花糖糕，正好撞见穆云在演武场对着桃树念“清心咒”。他愣了愣：“九师弟，你这是……”
穆云猛地回头，看见糖糕眼睛一亮，又立刻板起脸：“郭师兄，凡心不可动！糖糕虽甜，不如道心！”
郭师兄挠头：“我是看你失恋了，给你送点甜食……”
“拿走！”穆云背过身，“从今天起，太极宫只有道心，没有糖糕！”
郭师兄尴尬地站在原地，柳韵涵赶紧过去打圆场：“郭师兄您别介意，九师兄刚立了单身誓言，正上头呢。”
郭师兄把糖糕塞给柳韵涵，叹气：“想当年我失恋，也说过不谈恋爱的话，结果看见灵米糕还是忍不住，不提了玉珠给我炖了汤先走了……”
柳韵涵看着他憨厚的笑脸，突然觉得单身比拼这事儿挺无聊的。九师兄的誓言像他写的话本一样跌宕起伏，郭师兄的单身像他做的灵米糕一样朴实无华，而紫虚师尊的单身……大概就像他的青云鼎，看着破破烂烂，里面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。
“九师兄，”她端着糖糕走进丹房，“尝尝吧，吃完了才有力气修仙。”
穆云看着糖糕，喉结滚动：“我……我发过誓了……”
“誓言是死的，人是活的，”柳韵涵把糖糕塞他手里，“难道您想跟师尊比谁单身更久？他老人家可等着看您破功呢！”
穆云咬了口糖糕，突然泪流满面：“太甜了……比如眉唱的昆曲还甜……”
十师兄趁机凑过来：“九师兄，其实班主走了也好，她上次把我的鱿鱼串当飞镖扔，圣子肯定受不了她……”
“你懂什么！”穆云突然把糖糕一放，“如眉只是追求艺术！等她玩够了，会回来的！”
柳韵涵和十师兄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“果然如此”的笑意。紫虚真人在门口哼了一声：“嘴硬！跟老夫当年一个德行！”
夕阳下，穆云偷偷把休书折成了纸船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