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不止她。”陆景渊拨弄着石桌上的棋盘,黑子在“楚河汉界”处排成军阵,“右丞相府的旧部最近在城西码头频繁出没,李尚书的门生也有异动。”
姜婉执起白子落在“天元”,清脆声响中带着果决:“他们是想趁提亲之乱,做最后挣扎。”她抬头看他,“就像这盘棋,看似困局,实则处处暗藏生机。”
陆景渊凝视棋盘,忽然轻笑出声:“你总是如此通透。”他伸手替她拢了拢披风,“明日提亲,我让暗卫扮成抬聘礼的小厮,重点看守喜服和糕点。”
“不必。”姜婉摇头,“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。不如……”她指尖划过棋盘边缘,“将计就计。”
子时三刻,侯府厨房的烟囱冒出细烟。姜婉隔着窗户,看小桃往糖霜里掺了些浅粉色粉末——那是她让太医署调配的“醉心散”,专为识别可疑人员准备。
“姑娘,这样真的能引出幕后黑手?”小桃低声问。
“若他们敢在喜糕里动手脚,”姜婉盯着蒸笼升起的热气,“就不怕试吃的小厮昏迷?”她摸了摸腰间的玉佩,“陆世子已安排顺天府的人在府外待命。”
与此同时,陆府书房。陆景渊看着暗卫呈上的密报,“姜柔丫鬟碧儿出现在城西药铺”的字样刺入眼底。他忽然起身,佩剑在鞘中发出清响:“通知暗卫,收网。”
卯时初刻,侯府二门。姜婉身着月白襦裙,看着陆景渊的提亲队伍缓缓驶入,忽然注意到抬喜服木箱的小厮步伐微乱。她不动声色地对小桃使了个眼色,后者立刻上前,以“查验喜服”为由打开木箱。
“陆世子,这喜服上的金线……”小桃惊呼。
陆景渊凑近,见金线间夹着半片莲花花瓣——正是姜柔惯用的标记。他转头看向姜婉,见她轻轻摇头,立刻会意:“无妨,许是路上沾了花瓣。”他示意小厮退下,“换一箱喜服即可。”
巳时三刻,正厅奉茶。姜婉捧着玉杯,余光瞥见二房婶母的丫鬟靠近糕点盘。她指尖轻颤,却在丫鬟伸手时,忽然轻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