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映桥一巴掌朝他后脑勺呼过去,“你个十块钱见到一万块就这个态度?怎么敢的。”
“……”
要是这么个身价逻辑——
对面俩一千块,听得也是脑瓜子嗡嗡的。
梁梅从厨房端着一锅刚煮得外焦里也焦的粥糊糊出来准备倒掉,结果就看见她的一万块正在教训十块尊卑不分,她立马掏出杀手锏,“来,喝粥。”
果不其然,所有人齐刷刷地捂着鼻子从桌上弹开,活像一群电线杆上受惊的麻雀,四散逃窜。
她“哐当”一声把锅扔回被锅碗瓢盆堆满的水槽里,“所以能不能好好写卷子?李映桥,你再动手动脚,呼他后脑勺一次扣一百。”
李映桥老实了,一边从书包里掏卷子,一边又把手伸去隔壁去摸了摸俞津杨毛茸茸的头顶,“这样可以吧。”
俞津杨压根不让她碰,触电般地条件反射甩了甩头,将自己脑袋甩得更毛茸茸,然后抖开她不太安分的手,眼都不眨地扫着卷子说:“不行,这你不如给我一拳。”
“你看,你自己欠揍。”李映桥哈哈一乐,“会不会有一天,你也会想念被我暴揍的时候呢?”
“狗会怀念那一天。”他头也不抬。
郑妙嘉突然抬头,突发奇想说:“哎,桥桥,我们四个要不来做个约定吧!”
李映桥:“什么约定呀。”
高典捧场王,都没说什么约定,就点头如捣蒜:“好啊好啊。”
李映桥斜瞥他一眼:“高典,我觉得你是会在白纸上签名的那种人。”
“那就给他个教训,让他三十岁那年把所有存款都给你俩平分。”
“……对哦,反正你都答应了!你不能反悔了。”郑妙嘉说。
然而,前面那句竟然是俞津杨说的,高典瞪圆眼睛,活见鬼似的,简直不敢相信,这个平日里看着人畜无害、脾气顶顶好的俞喵喵,竟然是个黑心棉的。
“我滴个娘亲哎,你要不要听听你那张嘴在说什么,”高典越过桌子去掐俞津杨的脖子,晃得整个桌角都在“嘎吱嘎吱”挪,“俞津杨,你竟是个衣冠禽兽,我已经看到了你心里那颗24k纯黑的资本家心。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