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番茄牛腩可以吗？今天天气太冷了。”
“嗯，好。”
一路上像无数小情侣一样在讨论晚上的餐食，但两人心思各异。
顾诀当然发现了叶望舒最近的异常反应，打电话？他调查叶望舒的时候就知道对方跟父母的联系非常少，几乎只有金钱上的来往，所以电话不是打给父母的。
所以是打给谁的？
打给另一个他吗？
他转头看向叶望舒，对方比他矮上一个头，跟身材高大的他站在一起反差极大。毛茸茸的头发上有可爱的发旋，刘海遮住大半张脸，像极了某种警惕意识强的小动物。
叶望舒的顾虑没有完全打消，有很多种方式可以做到不接电话，而且刚才呼叫中听到的内容是—“您呼叫的号码是空号，请核对后再拨。”
只能说明一件事，那张电话卡被注销了。
晚饭结束后，顾诀在打扫卫生。
俩人相互猜忌的氛围在阴沉的深秋砝码加重。
叶望舒窝在沙发上看电视，她装作不经意地提起：“打扰你好几天了，我也该回自己家了。”
手上不停地用遥控器切换频道。
“等会我就收拾东西回去。”
顾诀拖地的身形一顿。
“要回去了吗？可是……小舒，我担心你会碰上那个人。”
“我今天已经联系开锁师傅又换了锁，阳台窗台的锁扣也换了新的。不会有事的。”
顾诀脸色已经难看，只是他略微弯着腰拖地时看得不清楚，只当它是脸上光线带来的阴影。
为什么要想着离开呢？
难道摩天轮车厢里发生的一切都是泡沫幻影吗？
他直起身子，向天花板的方向深吸一口气。
“小舒，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？”
心中的酸涩开始蔓延，他承认在他生命的绝大多数都是骄傲的，他拥有着很多人都羡慕的家世和学历，甚至长得也不错，但偏偏在面对叶望舒时他总是问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。
“没有。”沙发上的女孩没有回头，电视频道切来切去，莫名有些烦躁。
“一直住在你家里……不太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