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长的裂痕已经钙化,边缘变得圆润,就像时间最终抚平了所有伤痛。
我忍不住想象,在某个暴风雨的夜晚,当渔船的螺旋桨撕裂它的背甲时,它是怎样忍着剧痛游向深海,又是怎样独自熬过漫长的康复期。
老海龟的前肢缓缓划水,保持着平衡让我能继续抚摸。
它的动作如此轻柔,仿佛生怕惊扰了这一刻的宁静。
此刻,我很明白,它不是在寻求安慰,而是在安慰我——用它的存在告诉我,生命的意义不在于长短,而在于如何承载每一道伤痕。
它微微眯起眼睛,享受着这简单的温暖。
我也跟着它一起眯起眼,觉得我们之间不需要语言。
它懂得我对它的心疼与敬佩,我也能感受到它对生命的坚韧与温柔。
\"它叫什么名字?\"
我问。
\"没有名字,\"
工作人员摇头,
\"我们一般都叫它老寿星。它在这里已经十五年了,是最早的一批住户。\"
老海龟又蹭了蹭我,然后慢慢转身游开。
它的动作优雅而从容,完全看不出已经活了一个多世纪。
\"它喜欢你。\"
雨晴蹲在我旁边,搂着我的胳膊。
这时,工作人员抱着一只小海龟走过来:\"这是昨天刚送来的,被石油污染了。\"
他轻轻把小海龟放进水池。
老海龟调转了方向,缓缓游向新来的小家伙,它用鼻子碰了碰小海龟的脑袋,像是在安慰它。
\"看,\"
雨晴抓住我的手,
\"它在教小海龟怎么清理背甲上的油污!\"
确实,老海龟正在示范用石头摩擦背甲的动作,小海龟有样学样,笨拙地跟着做。
\"老寿星总是这样,\"
工作人员笑着说,
\"每来一个新成员,它都会照顾。\"
我望着水池里的一大一小,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上官带我来这了。
我转头看向雨晴,发现她的眼眶红了。
\"小二,\"
雨晴握住我的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