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,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直跳。
这不是演习,不是训练,是真正的生死考验。
但奇怪的是,我竟然感到一丝兴奋——就像第一次送外卖时,面对那个号称\"差评之王\"的客户时的感觉。
只不过这次,我要送的不是餐,而是拳头。
我们仨刚踏出会议室,身后的门还没完全合拢,这两家伙就一左一右把我夹在了中间。
电梯就在走廊尽头,不到二十米的距离硬是被他们走出了刑场押送的感觉。
右边那个铁塔似的家伙故意把皮鞋踩得贼响,每一步都像是要把地板踩穿,我余光瞥见他右手一直虚按在腰间,虽然武器早就上交了,但这姿势摆明了是在警告:小子,待会儿有你好受的。
电梯\"叮\"的一声开了,里面空间本来挺宽敞,被这两个人高马大的家伙一挤,顿时像个铁棺材。
疤脸男用他那个缝了十七针的额头对着我,那道蜈蚣似的伤疤随着呼吸微微蠕动,感觉要爬过来咬我一口。
电梯开始快速下降,失重感让胃里轻微翻腾。
铁塔男用膝盖顶了下我的腿弯,这招阴得很,换普通人早跪了。
可惜他不知道,上个月我被阿玄用这招阴了十七次之后,现在腿弯肌肉绷得比钢筋还硬。
我纹丝不动,反而冲他露齿一笑:\"哥们,电梯里有监控,动手不太合适吧?\"
\"叮\",电梯门开了,扑面而来的是混合着橡胶、钢铁和硝烟味的空气。
眼前这个训练场大得离谱,两千平米都是往少了说。
左边堆着三辆锈迹斑斑的汽车残骸,右边是仿制的集装箱迷宫,中间还横七竖八地倒着水泥墩子和铁丝网。
额,好吧,二楼还搭了段仿制的高架桥,桥洞下黑黢黢的,我感觉来到了某电影的室内特效片场了。
不过,仔细看,每个障碍物后面都可能藏着杀机,每处阴影里都像蹲着个拿刀的。
远处角落里甚至还有个小型的加油站模型,油罐上\"易燃易爆\"的警示牌在惨白的灯光下格外刺眼。
疤脸男凑到我耳边,声音跟砂纸磨铁似的:\"小子,待会别哭爹喊娘的。\"
他说话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