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这是要做什么?”
他的目光投向太子。
本想着再给其五年时间去历练,待年满二十加冠之后,心智更加成熟稳重。
届时自己也就能安心地将这江山社稷托付于他,只是近来身体越发每况愈下,已无力支撑。
太子跪地垂泪。
“父皇,您莫要心急,儿臣定会竭尽全力,守护好这大昱江山。”
他知道这个儿子性薄如水,与自己也无甚亲情,然资质有目共睹,处事不偏不倚,无情无惧,天生擅做权力的主人。
只是自幼即享天下供奉,于东宫长大,恐无法感他人之身受,体及民情。
其母族,算是由自己亲手于一朝之间,将其推上名门大族。
早年只想着平母亲总低于东宫皇太后的气,却不知如今会否给这孩子带来阻碍。
朝中大臣们对太子母族的势力崛起本就多有忌惮,若不能妥善处理,只怕会引发朝廷内部的动荡不安。
想到这,皇帝猛地咳嗽起来。
朝堂上的重臣们匆匆赶来,齐聚在殿外,皆面露忧色,交头接耳间尽是对王朝未来的担忧。
皇帝终是支撑不住长久的坐姿,又倒于榻上。
望着诸多孩儿,心中忧虑但又并不怀疑太子不能处理。
虽子嗣众多,然多资质平平,亦或德行有亏、不足以服众。
若年长皇子真有堪当大任者,也不至四十岁余恂儿出生后方立太子。
只是太子长于深宫,缺乏历练和对民情的体察。
而其母族的强大势力,在此时既是助力,也可能成为隐患。
“吾儿……”
皇帝的声音虚弱而沙哑。
“这江山社稷,朕托付于你。
但你要记住,为君者,当以民为本,以天下为重。
不可因私情而废公义,不可因权欲而迷失心智。”
太子跪地,眼中泪光隐隐。
“父皇放心,儿臣定当不负所托。”
皇帝又强撑嘱咐道。
“往后多善待你几位姐姐,她们有的驸马都尉早亡,平白惹了伤心。
女儿家本就不易,虽又妥善许了人家,但朕的女儿如此遭遇,朕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