莹茗眼睛一亮,凑上前几步。
“小主您是说……要结个善缘?”
“人心可用。”
谢蓉婷淡淡道。
“段志、殳良他们尝到了配合默契的甜头,正是劲头足的时候。瑶夫人的敲打,武承华的紧张,只会让他们更觉得我们‘懂行’、‘在理’。这时候一点关怀,比金子还管用。”
莹茗笑嘻嘻地。
“小主您这一手真是太厉害了,既能笼络人心,又能给瑶夫人那边施压。”
谢蓉婷微微一笑,谦逊道。
“过奖了,不过是顺势而为。象人百戏扎根民间,最重情义。今日种下善因,来日……”
她眼中闪过一丝幽光。
“自会有果。”
莹茗心领神会,点头道。
“小主您放心,奴婢一定安排得妥妥当当的。”
---
排练场的气氛比前几日凝重了几分,武承华脸色铁青,背着手在场边踱步,目光扫视着场中每一组狮舞,时不时厉声呵斥。
“段志!头昂得太高!失了稳重!要‘顾盼生威’,不是‘耀武扬威’!”
“殳良!步子沉是沉了,但太死板!跟上!跟上段志的节奏!狮尾要‘随’!不是‘坠’!”
“还有你们!入洞的动作太拖沓!《周礼》有云,‘索室驱疫’,‘索’字何在?要迅捷有力!”
象人们被吼得战战兢兢,动作明显拘谨起来。
段志憋着一股气,动作幅度刻意收小,与殳良的配合又出现了些许滞涩,远不如前日那般流畅自然。殳良更是小心翼翼,生怕出错,反而显得束手束脚。
谢蓉婷走到排练场边缘,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儿,眉头微蹙。
武承华被瑶夫人吓破了胆,矫枉过正,反而压制了象人们好不容易激发出的灵性与默契。
她走上前,对焦躁的武承华温言道。
“武大人息怒。瑶夫人所虑‘庄重’,确为金玉良言。然‘庄重’并非‘板滞’。”
武承华正一肚子火,闻言皱眉看向她。
“谢少使有何高见?”
语气带着一丝不耐和压力。
谢蓉婷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