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对她不咸不淡的人,如今见了她也会露出一个笑脸。偶有交集,也会多几分客气和亲热。
“对了。”
莹茗压低声音,带着一丝警惕。
“奴婢今早去领份例点心,听人嚼舌头,说……静思园那边,似乎不太安生。”
“静思园那种地方,不安生才是常态。”
谢蓉婷放下宫花,语气淡然,听不出情绪。
“与我们何干?记住了,莹茗,无论谁问起,麟趾宫偏殿与静思园那位,早已是陌路。”
“是,小主,奴婢明白!”
莹茗立刻正色道。
“奴婢只是觉得,这风声来得有点巧。眼看就要开春准备选秀了……”
她没再说下去,但意思很明白。新秀女入宫,旧事重提,往往是打击对手的好时机。
“慎言。”
谢蓉婷的声音平静而冷淡,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壁。
“别忘了,不论是皇后还是瑶夫人,都与静思园那位素来不合。她们的人,绝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。”
何况,当年云嘉霏认罪认得稀里糊涂,齐家那些人的作用不过是在流言上造势,但齐嫔的确是遇了害小产,伤了身子,又有皇后推波助澜,云嘉霏被惩处,便只得毋庸置疑。
选秀……确实是个变数。若新血注入,后宫格局又将动荡。
如今这宠爱,大半是重阳宴的余荫,但既然靠百戏能撬动一次机会,那就证明此路可行。文史是她的强项,或许……可以在即将到来的春日宴饮、或是皇子公主的启蒙上再做文章?
瑶夫人那边,表面恭敬即可,绝不能深陷其网。象人这条线要维系,这是她目前最独特的资源。至于静思园的风声……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
谢蓉婷抬眸,目光落在远处的宫墙一角,心中已有决断,轻轻抿了一口香糖渴水,唇齿间是淡淡的甜香,格外令人心安。
“莹茗。”
她脸上已恢复了平日的爽朗,带着一丝笃定的笑意。
“去把上次段师傅托人悄悄送来的那对‘瑞狮滚绣球’的小泥偶拿来摆上。看着喜庆。”
莹茗会意,连忙应声而去,不多时便捧来了一个精致的瓷盒,小心翼翼地打开,将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