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徐络,她也曾调查过是否与皇后派系中人有关,也猜测过是否为听闻族中谋逆坐实,故而惊惧,最后还是未有确定,毕竟徐络心中不平已久,明里暗里瞒了自己不少事。
行川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,声音却还是有些发颤。
“儿臣……儿臣觉得,母妃……母妃应当知晓此事。”
“川儿,你做得很好。”
顾明宁声音轻柔。
“你能及时告知母妃,便是对的。这等捕风捉影、语焉不详的闲话,在宫里比比皆是。多半是些心怀叵测之人,借陈年旧事兴风作浪罢了。”
她伸手,轻轻抚平儿子因紧张而微蹙的眉头,眼神却扫过那只仍在架上、仿佛听得懂人言般歪头聆听的红羽雀鸟。
“记住母妃方才的话:最忌自乱阵脚。你听到的,不过是下人的几句私语,真假难辨,更无凭据。若因这几句话便疑神疑鬼,寝食难安,甚至影响到自己的学业和心境,那才是中了他人下怀。”
顾明宁的声音带着一种阅尽世事的冷冽。
“云氏旧事,自有其因果。”
行川心中的慌乱渐渐平息下来。母妃的智慧和坚韧,是他在这深宫中最坚实的依靠,用力点了点头。
“儿臣明白了。儿臣……不会再为此事烦扰。”
嗯。”
顾明宁微微颔首,目光再次不经意地掠过那只雀鸟,心中疑窦丛生。
这鸟儿出现得太过巧合。
“你今日也累了,先回殿歇息,将心绪平复下来。琴艺之事不必挂怀,心静自然弦清。至于这身夹袄……”
她顿了顿。
“春妍找料子还需些时候,你先回去换身轻便的。”
行川起身,深深一揖。
“儿臣告退。”
转身离去前,犹豫了一下,低声道。
“母妃,您也保重身体。”
看着儿子挺拔却仍带着少年单薄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处,顾明宁脸上的平静瞬间褪去,只余下一片凝重。
她并未立刻唤人,而是独自坐在榻上,任由殿内寂静蔓延,只有雀鸟偶尔扑棱翅膀的轻微声响。
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