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截陶盘从灰烬中露出,原本刻着的北斗七星与金枣图案竟发生了窑变 —— 星子化作流动的光河,金枣表面浮现出人脸纹路,每道沟壑都与六世祖干尸上的伤痕一模一样。周教授颤抖着举起陶片:\"这不是普通的窑变,陶土里的地髓精华和金枣产生了共鸣!\"
深夜,塬坡上的风带着硫磺味掠过窑洞。秀兰捧着变异的陶盘,烛火在盘面上跳跃,人脸纹路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咒语。突然,护树钱发出蜂鸣,铜钱表面浮现出清晰的画面:薛家商队趁着夜色,将一车车黑色陶罐埋在陈家洼的必经之路上。
\"走!\" 秀兰抓起陶罐装的 \"认主液\" 冲出门。李虎提着刻刀,赵大姐带着妇女们举着陶制火把紧随其后。月光下,他们在山路旁挖出薛家的陶罐,坛口封着暗红的蜡,与当年矿洞中的蛊虫陶瓮如出一辙。李虎用刻刀挑开蜡封,一股恶臭扑面而来,坛中蠕动的白色蛊虫竟啃食陶壁,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。
\"用艾草!\" 建军将整捆艾草塞进陶罐,火苗瞬间吞噬了蛊虫。但诡异的是,被烧死的蛊虫化作黑色汁液渗入地下,所到之处,黄土泛起细密的裂纹。周教授蹲下观察:\"这些蛊虫的体液里,含有和地髓相似的物质,它们在破坏土壤结构!\"
当第一声鸡鸣响起,陈家洼的男女老少已在田里忙碌。秀兰将地髓石子磨成的粉末洒在受损的土地上,粉末接触土壤的瞬间,竟开出朵朵金色小花。李虎带着后生们烧制新的护土陶砖,砖面刻满镇邪符文;赵大姐组织妇女们熬煮艾草汤药,准备给染病的庄稼驱虫。
晌午时分,张哥从镇上带回更坏的消息:\"薛家雇了一帮地痞,在集市上砸咱们的摊位!\" 他掏出被撕碎的宣传单,上面泼满黑色墨汁。陈明德突然站起身,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:\"我去省城,找工商总局说理!\" 他的咳嗽声震得桌子上的陶片微微发颤。
暮色再次漫过塬坡时,老槐树下的石桌摆着变异的陶盘、蛊虫标本和破碎的宣传单。秀兰的目光扫过众人疲惫却坚定的脸庞:\"薛家想断咱们的生路,可咱们的根扎在这黄土地里,哪是那么容易拔的?\" 她举起护树钱,铜钱表面的火焰纹路已化作展翅的凤凰,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