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在消耗咱们的体力!” 秀兰抹去脸上的泥浆,护树钱的热度渐渐平息,“真正的杀招还在后头。” 她转头望向李虎,“把新制的陶制水雷抬出来,埋在三里外的山道上。” 李虎一愣:“那不是留着护田的吗?”“保人才能保田!” 秀兰的声音在夜色中坚定如铁。
天快亮时,流民攻势渐弱。面具人见状,突然从怀中掏出半块夜光陶片,陶片与陶杖碰撞,发出刺耳的尖啸。远处传来马蹄声,一队骑着陶制战马的黑衣人冲进视野,马头上装饰的夜光陶角闪烁着诡异光芒。建军的手突然颤抖起来,旱烟袋差点落地:“是陶灵的‘地脉铁骑’,当年灭了三个窑村”
秀兰将三枚钱币按在水晶棺边缘,初代窑主的虚影缓缓升起。“以血为引,以土为魂,” 虚影的声音混着风声,“唤醒地脉之灵。” 秀兰咬牙割破指尖,血珠滴在护树钱上,铜钱突然爆发出强光,照亮了整个塬坡。那些埋在地下的地髓陶钉纷纷破土而出,在空中排列成巨大的北斗七星阵。
陶制战马冲进七星阵的瞬间,阵眼处的陶钉发出龙吟般的轰鸣。战马的陶制躯体开始龟裂,骑士们惊恐地发现手中兵器正被无形的力量吸走。面具人挥舞陶杖试图破阵,却见初代窑主虚影抬手一指,陶杖上的陶珠突然炸裂,碎片如雨点般射向黑衣人。
当第一声鸡鸣响起,陈家洼的寨门前堆满陶制残骸。秀兰瘫坐在地,看着朝阳染红初代窑主的水晶棺。棺中女子的嘴角露出笑意,化作点点星光融入护树钱。李虎递来陶罐装的热枣汤,粗陶碗上还沾着新鲜的枣花:“婶,咱们守住了。”
晌午时分,张哥骑着三轮车冲进村,车斗里的信件散落一地:“好消息!省城派人来考察了,说咱们的陶墙防御术和古法种植结合,能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!” 他又掏出张皱巴巴的纸,“坏消息是,陶灵组织在集结更大的力量,还放出话要”
“让他们来!” 赵大姐将柳条筐重重一摔,筐里新摘的金枣滚出,“咱们的陶罐能盛饭,也能砸烂他们的狗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