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林七夜也这么说,安知渔心里那点疑虑也消散了,点了点头,看来是辅导员忘记说了。
医生见状,看了两人一眼就转身离开了。
安知渔回过神来,用左手按住了右手针眼上的棉签。
这时她才猛然注意到,自己身上的军训外套是解开的!
那之前自己昏迷的样子……岂不是都被林七夜看到了?
这个认知让她瞬间羞耻得无地自容,整个身体都僵了一下,下意识地微微侧身,避开了林七夜的目光。
林七夜注意到她的小动作,心中了然,但并未点破。
过了一会儿,安知渔确认针眼不再出血,把棉签扔进床边的垃圾桶,然后快速地转过身去,有些慌乱地把外套拉链拉到了顶。
“来,我扶你下床,慢点。”
看到安知渔准备下床,林七夜立刻上前,伸出手臂,自然地搀扶住她的胳膊,帮助她慢慢从床上下来。
安知渔的双脚刚落地,果然感到一阵虚浮无力,下意识地抓紧了林七夜的手臂。
隔着薄薄的迷彩服布料,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臂结实有力的肌肉线条,这让刚刚褪去一点红晕的脸颊又瞬间烧了起来。
“能站稳吗?”
林七夜低头询问,距离很近,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发顶。
“可……可以的。”
安知渔像被烫到般想松开手,小幅点头想证明自己能站稳,但身体还是有些发飘。
林七夜没有立刻松手,只是虚扶着她,同时另一只手拿起床头柜上那瓶没喝完的饮料和那包糖。
他把饮料塞到安知渔另一只手里:“拿着,路上渴了喝,补充糖分。”
“谢谢七夜哥。”
安知渔接过那瓶饮料,感觉手心都在发烫。
“小渔儿,以后不要总是对我说谢谢了,哪有妹妹一直对哥哥说谢谢的,太生分了!”林七夜突然正色道。
安知渔听到他这句话,下意识抬头看向他,小声应道:“嗯…知道了。”
“这才对嘛!走吧。”
林七夜宠溺一笑,然后侧过身,示意她走在自己稍前一点的位置。
他则保持着半步的距离,走在她的右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