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只草草说了一句:“没事。”
留下一头雾水的刘妈自己琢磨。
这一夜,谢氏在床上翻来覆去,彻夜难眠。
等到了早上,她顶着黑眼圈起来,拒绝了儿子的晨起问安,继续找地方发呆。
她觉得无法面对这件事,心头被各种复杂的感受笼罩,一连几日都不见自己的傻大儿。
纪烨南倒是很正常,每天早起去母亲院子外面兜一圈,下值了,照例给母亲带好吃的、好玩的,得了银票,也都给了刘妈,叫她放到母亲那里存着。
一切都十分正常。
只有谢氏不正常。
刘妈在谢氏那里找不到突破口,又百思不得其解,只好去问纪烨南。
“烨哥儿,你和你娘到底说了什么?”刘妈有些责备的看着纪烨南:“她最近饭都吃的少了。”
纪烨南自幼就被刘妈看护着长大,后来家道中落,谢氏给她放了籍,想叫她另谋高就。
结果对方不离不弃,还把儿子无偿送给他做书童,一分钱都没收过,进京赶考时,甚至拿了多年的积蓄出来,叮嘱他穷家富路,不要委屈自己,所以他也视刘妈为半母。
但今天,他只能欺骗这位母亲了。
纪烨南:“没事。”
刘妈:“……”
刘妈气的叉腰要骂,纪烨南脚底抹油,立刻就跑了。
好险,差点就被骂到了。
又过了两三天,谢氏还是睡不好觉,半夜,刘妈听着里屋悉悉索索的声音,实在忍不住,举灯走了进去,坐在她床边,问道:“慧娘,你究竟是怎么了?”
谢慧,是谢氏的名字。
如今唯一能叫她小名的,唯有刘妈了。
谢氏坐起身,嗫嚅了半天嘴角,还是说不出来。
刘妈将灯放在桌子上,忧愁道:“你还不信我吗?到底是什么事呀,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了,可不能再愁出病了,看着你这样,我心焦的很。”
谢氏犹豫再三,考虑到刘妈确实是她的心腹,不存在泄露的可能,自己又的确快被心事逼疯了,于是缓缓说了出来。
半晌后,刘妈瞳孔地震,手上的帕子直接掉到了地上,在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