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南乔扯了扯唇角，笑意不达眼底：“随你。”
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，终于转身离开。
门关上的瞬间，宋南乔的肩膀微微垮了下来，指尖无意识地攥紧，指甲几乎嵌入掌心。
她缓缓走到沙发旁坐下，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相框——那是他们的结婚照。
照片里的陆洐礼唇角微扬，眼神专注地看着她，而她笑容温婉，仿佛满心满眼都是他。
可现在，她只觉得讽刺。
她伸手将相框扣下，仰头靠在沙发上，闭上了眼睛。
这一夜，她彻夜未眠。
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病房，宋南煦正靠在床头看书，听到开门声，抬头便看见姐姐走了进来。
“姐。”
他放下书，目光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，眉头微皱，“你脸色不太好。”
宋南乔勉强笑了笑，走到床边坐下：“可能是没睡好。”
她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，语气温柔，“今天感觉怎么样？”
宋南煦没有回答，而是定定地看着她，忽然开口：“姐，你现在还想和姐夫离婚吗？”
宋南乔的手指微微一顿，抬眸看他，眼底闪过一丝诧异：“怎么突然这么问？”
宋南煦沉默片刻，最终还是决定坦白：“昨晚，宋笙笙来看我了。”
宋南乔的眸光一冷。
“她告诉我，陆老夫人的寿宴上，出现了一个叫白蔓的女人。”
宋南煦盯着她的眼睛，一字一句道，“而且，白蔓现在就住在这个医院。”
宋南乔的呼吸微微一滞，指尖无意识地收紧。
“我昨晚去看了她。”宋南煦的声音低沉，带着压抑的怒意，“她和姐姐你，确实有几分相似。”
宋南乔的睫毛轻轻颤了颤，唇角扯出一抹苦笑：“所以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