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眼眶泛红，“你和洐礼是我唯一的亲人，如果你们离婚，我这个老太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？”
宋南乔看着老人鬓角新增的白发，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。
七年前那场连环车祸夺走了陆洐礼的父母，也差点带走陆洐礼。
“奶奶……”宋南乔声音哽咽，“我不是……”
“我知道洐礼性子倔，有时候不会表达。”
陆老夫人拍拍她的手，“但他心里是有你的，你们年轻人有什么矛盾不能好好谈呢？”
宋南乔低头看着碗里的汤，热气已经散了，表面凝出一层薄薄的膜。
就像她和陆洐礼的婚姻，表面完整，内里早已冷却。
“南乔，”陆老夫人突然压低声音，“就当是可怜我这个老太婆，再给洐礼一次机会，好吗？”
宋南乔抬头，对上老人恳求的目光。
她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，心尖上那根紧绷的弦突然松动。
“好。”她轻声说，这个简单的音节像是一把钥匙，解开了花房里凝滞的空气。
陆老夫人顿时眉开眼笑，夹了一只龙虾放到她盘里：“这才对嘛！快吃，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陆洐礼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宋南乔脸上，深邃如潭。
宋南乔刻意避开他的视线，专注于盘中的食物，却仍能感受到那目光的重量。
晚餐后，陆老夫人以年纪大了为由早早回房休息，把空间留给这对年轻夫妻。
宋南乔站在花园的玫瑰丛边，夜风送来阵阵花香。
“为什么要答应奶奶？”陆洐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伴随着沉稳的脚步声。
宋南乔没有回头：“我不想让老人伤心。”
陆洐礼站到她身旁，月光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轮廓：“只是因为这个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宋南乔苦笑，“你以为我是因为舍不得你？”
陆洐礼突然转身面对她，双手捧起她的脸：“宋南乔，看着我。”
他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脸颊，“你真的想离婚吗？”
宋南乔望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，那里有她读不懂的情绪。
她想说“是”，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