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笙笙脸上的笑容僵住了，她没想到宋南乔会这么直接。
王亚娟则迅速调整表情，露出一个慈爱的微笑：“南乔，我们只是听说你们在这里吃饭，想来看看南煦恢复得怎么样。”
“我说，出去。”宋南乔一字一顿地重复，眼神锐利如刀，“没人邀请你们。”
宋笙笙的脸色立刻变了，她上前一步，指着宋南乔的鼻子：“你这是什么态度？见到母亲连声招呼都不打，宋家的家教都被你们丢光了！”
包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宋南煦也站了起来，默默站到姐姐身旁，脸色同样冰冷。
宋南乔冷笑一声：“母亲？我只有一个母亲，早在十二年前就已经去世了，至于你妈——”
她轻蔑地扫了王亚娟一眼，“算什么？”
王亚娟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，精心修饰的面容几乎扭曲，但她很快又强迫自己恢复了那副温柔模样：“南乔，我理解你的心情，但我和你父亲在一起这么多年了，一直把你们当自己孩子看待，南煦昏迷这七年，我也很担心……”
“担心？”宋南煦突然开口，声音低沉而冷冽，“是担心我醒不过来，还是担心我醒过来？”
王亚娟的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，她迅速打量宋南煦的表情，似乎在判断他是否记得什么。
当发现宋南煦没有继续提及七年前那场“意外”时，她的肩膀明显放松了些许。
“南煦，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？医生怎么说？”
王亚娟故作关切地问道，手指却不自觉地绞紧了手中的名牌包带。
“托您的福，恢复得很好。”宋南煦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，“至少现在能分清楚，谁是真关心，谁是装模作样。”
就在这时，包厢门再次被推开，一名年轻的服务员端着托盘走了进来：“您好，这是您点的法式鹅肝和奶油蘑菇汤——”
宋笙笙突然“不小心”地往服务员方向靠了一步，手肘看似无意地撞在了服务员的手臂上。
服务员失去平衡，托盘倾斜，那碗冒着热气的奶油蘑菇汤直接洒了出来——
“小心！”宋南乔反应极快，一把拉过弟弟，但已经来不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