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像一把钝刀，缓慢而残忍地插，进盛远霆的心脏。
他听出了其中的潜台词——宋南乔将他明确地定位为“学长和合伙人”，再无其他可能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盛远霆勉强扯出一个笑容，却比哭还难看，“抱歉，是我越界了。”
宋南乔看了看手表：“时间不早了，我还要回公司处理些文件。”她将安全帽递给盛远霆，“度假村的事就麻烦你多费心了。”
盛远霆机械地接过安全帽，看着宋南乔转身离去的背影。
她的步伐那么轻盈，那么决绝，没有一丝留恋。
而他，只能站在原地，像个被遗弃的配角。
暮色降临，盛远霆推开“暮色”酒吧的大门。
这家隐蔽在高楼间的小酒吧是他和金辰常来的地方，复古的装潢和优质的红酒是律师金辰的最爱。
“哟，稀客。”金辰已经坐在吧台边，面前摆着半杯威士忌，“怎么，又被你的‘学妹’拒绝了？”
盛远霆沉着脸坐下，直接要了一整瓶烈酒：“闭嘴，喝酒。”
金辰挑眉，识趣地不再多问。
两人沉默地对饮，酒吧里爵士乐慵懒地流淌，与盛远霆内心的暴风雨形成鲜明对比。
“她戴上了婚戒。”
盛远霆突然开口，声音嘶哑，“她说……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。”
金辰叹了口气：“老盛，算了吧，宋南乔那样的女人，一旦做了决定，九头牛都拉不回来。”
盛远霆仰头灌下一大口酒，火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，却比不上心中的痛：“七年了……从大学第一次见到她，我就……”
“盛先生？”
一个轻柔的女声打断了他的话。
盛远霆转头，看到白蔓站在他身后，一袭白色连衣裙，妆容精致。
在昏暗的酒吧灯光下，她确实与宋南乔有几分相似，但眼神中的算计却截然不同。
“白小姐？”金辰先反应过来，“好巧。”
白蔓微微一笑：“能借一步说话吗？关于……宋南乔。”
盛远霆的瞳孔微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