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顾寒川。
顾寒川削苹果的手一顿，刀尖狠狠扎进果肉。
“没事，说吧。”苏浅浅垂下眼睫。
“咳咳……”陈意硬着头皮继续，“手续都办妥了，但叶氏那边似乎听到风声，今天冻结了部分资金……”
“啪！”顾寒川把削得坑坑洼洼的苹果塞进苏浅浅手里，又拿起她的病号饭开始拆：“边吃边听。”
“我不饿……”
“我饿。”顾寒川舀起一勺粥，在两人震惊的目光中送进自己嘴里，“我也是病人。”
他指了指额角的纱布，理直气壮得像只护食的狼。
陈意：“……”
苏浅浅扶额：“陈意，我们改天再说。”
“不用。”顾寒川突然把粥碗往她手里一塞，起身拎起西装外套，“你们聊。”
他大步走向门口，却在关门时故意留了条缝。
五分钟后，当陈意凑近苏浅浅低声说话时，门缝外传来一声刻意的咳嗽。
陈意：“……”
苏浅浅终于忍无可忍，抓起枕头砸向门口：“顾寒川！”
枕头砸在突然推门进来的护士身上。
顾寒川从护士身后探出头，一脸无辜：“她来换药。”
护士看看剑拔弩张的三人，默默退了出去。
陈意抹了把脸：“我还是改天再来吧……”
门关上的瞬间，顾寒川立刻蹭到床边，抢过苏浅浅手里没动的苹果咬了一大口：“难吃。”
苏浅浅瞪着他嘴角沾着的果渣，突然笑了，笑着笑着又红了眼眶：“幼稚。”
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，在两人之间投下一道明亮的光痕。
顾寒川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，轻声说：“再说辞职，我就把heretic工作室搬到你家对门。”
苏浅浅望着他固执的眼神，终于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