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沉的嗓音在门口炸开。
他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，气场强大，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他脸色冷峻，目光扫过全场，最后落在苏浅浅身上，那眼神复杂难辨，有审视，有怒意，还有一丝苏浅浅看不懂的痛楚？
苏浅浅的心跳几乎停止。
他怎么来了？
他是来拆穿她伪造签名的吗？
顾寒川没有走向她，而是抬头看向叶慎行。
顾寒川单手插兜站在那里，身后跟着抱文件的林宴。
叶慎行脸色微变，他倒是没有想过顾寒川会来。
明明他得到的消息是，苏浅浅和顾寒川这一段日子感情已经不好了。
他一时间分辨不出他是敌是友，只能硬着头皮开口：“顾总来得正好，我们在确认……”
“确认我有没有签过这份文件？”顾寒川大步走来，抽走专家手中的文件扫了一眼，突然冷笑，
“张教授是吧？您刚才是不是想说，这签名运笔滞涩，缺乏本人笔锋的流畅度？”
专家额头冒汗：“这个……确实……”
“当然滞涩。”顾寒川猛地一拍桌子，文件随之震颤，“这是扫描件！”
随即，他从林宴手中夺过另一份文件，狠狠地摔在专家面前，“原件在此，你们想验指纹吗？”
满室哗然。
苏浅浅不可置信地望着他，他竟替她圆了这个致命的漏洞！
叶慎行脸色铁青：“顾总，你确定要掺和我们的股东大会？”
“这不是掺和！”
顾寒川厉声打断，目光如炬，扫视全场股东，最终定格在苏浅浅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，“heretic与轻行的合作，乃是我一手促成！”
他每个字都像砸在冰面上的重锤，他直接走到会议桌前，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，推向周董。
“周董，各位股东，打扰了。我是heretic的顾寒川。这份是经过我本人签署确认的、heretic工作室与轻行传媒正式的战略合作协议书原件。”
他顿了一下，目光锐利地扫过叶慎行，最后落在苏浅浅那份“意向书“上，声音不高却极具穿透力：“heretic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