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人生里,还从没因为自己而主动跳过一顿饭。
起身时太猛,头还有点晕,桑七踉跄了一下,闭眼扶住了床柱。
再睁眼,裴猊已经在她面前了。
桑七笑笑,“我没事,就是饿了。”
“嗯,去吃饭。”
郑凝珍听到动静,立马冲了进来。
“可算是醒了,瞧这小脸,白得跟雪似的。”
“我好像一直挺白的。”桑七摸了摸自己脸。
这是实话,从小成日往外跑着去卖肉,也没给她晒黑。
郑凝珍挽着桑七,“可不是,阿七越长越美了,已经到了该出嫁的年龄了。”
裴猊跟在两人身后,抬了下眉。
桑七毫不犹豫摇了摇头,“嫁人没什么好的,咱得多赚银子,我得和婶子一起,争回郑家。”
郑凝珍对此不赞同,“银子是要赚的,可这和你嫁人不矛盾啊。你不要孩子?年纪大了生孩子才是真受罪。”
“婶,那你怎么没生孩子?”
郑凝珍回头看了一眼,没看到裴猊,这才低声道,“那也得我能生啊,郎中说我生不了。”
也正是这个原因,郑家每年才会给国公府万两白银。
她和二老爷,基本就是钱权的结合。
如今却钱也落魄,权也衰败。
桑七直摇头,她现在才不想想这回事呢。
明天的饭都不知道能在哪吃,哪顾得上这个。
郑凝珍很佩服桑七,正常人经过这种事,那不得心情极差,神情恍惚,茶饭不思么。
可瞧桑七吃得多香啊。
愣是比往常还多吃了碗饭。
就这么个吃饭的架势,也比她瘦,人比人真是气死人。
吃了饭回到枕霞阁,郑凝珍今日为布样费了好大的精力,当即回去一趟,准备沐浴一番就睡觉。
在国公府时,夜里一般就燃着蜡烛打叶子牌。
可枕霞阁统共就四个人,更别提还有勤奋好学的桑七在一旁念书。
她这牌局是绝对组不起来的,不如趁早睡觉。
之后几日,桑七习武比先前更用心,起得更早。
明显就是受了刺激。
她非得厉害到以一敌三,就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