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乐湛额上青筋暴起,宽袖中双手握拳,“毫无规矩!未出阁就如此私相授受,置小七名声于何地?”
郑凝珍都替他累,“世子,新岁安康啊。可不兴新的一年第一句就是难听的话,你怎么来这么早?”
她知道卫乐湛肯定是会来的。
要不来,就不是卫乐湛了。
卫乐湛一摆手,身后的小厮将年礼放下。
“郑婶福延新日,庆寿无疆。我亲自来送年礼。”
郑凝珍笑笑,“有心了,我们就不去卫家了。”
她可不想上赶着去恶心自己。
说话间,她汤圆吃完了。
“既没别的事,世子便请回吧,你今日应挺忙的。”
过年初一最是走动时,得四方联络,加深关系。
卫乐湛冲她行了一礼,“告退。”
此子绝不可再留!
这边宝珍要收碗去洗,桑七顺手全干了。
宝珍跟她一起挤在厨房里,“我的七啊,我咋样才能像你一样不是贱籍啊…”
“简单,我去给婶子说一声,她就能给你卖身契了。那你有准备好交女户的人头税银子么?”
宝珍眨巴眨巴眼,“咱俩同岁,应该是交一样的银子吧?”
“对,我前不久是才交了一两银子,真贵!”桑七想到白白没了一两银子,可能是进了哪个贪官的口袋里,她就忿忿不平。
宝珍惊得吐了吐舌头,“这也太贵了吧…”
主子每月给她一两月钱,放眼整个循州,也难找出比她月钱高的了。
可她爱吃啊,衣裳不用自己掏钱,主子给了,可吃上她就能花去好多。
成日一出门去买菜,看到这个想吃,看到那个想吃…
“这么看来,我还是做这贱籍吧…”
桑七洗完碗了,冲她笑笑,“咱还是得想法子多赚些银子。”
女户确实贵,今年第一年就只需交一两,明年二两,逐年递增。
若是交不上,便会被官府随意地指配了嫁人,那更是痛苦。
宝珍叹口气,往嘴里塞着汤圆,眼睛又亮了起来,“哎哟,我包的这汤圆可真好吃!”
桑七两眼发光,“是啊!宝珍,你做的这些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