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别说身下的这匹马,大概是够买下归安村的大部分田地的。
她骑马一直到了归安村外围着的田地。
地里好些农人正在翻地。
看着有骑马的人,都会抬头看一眼,再低头继续干活。
桑七拉住缰绳,扬声问道,“大叔大婶,流放来的人家在哪?”
在农人心里,能骑马的人,非富即贵。
当即就有人顾不得和流放之人划开界限,指着东边,“苏家在开东荒地,最近才来的卫家就没看到干过活!”
桑七点点头,“多谢!”
她对于京城的权势了解不多,被流放来的苏家她闻所未闻。
日头渐大,农人的汗越发多了,滴滴溅在土地上。
东荒地这边,死一般的安静,除了干活声,其它什么也听不见。
完全不似过来时,农人们随口闲谈着。
桑七打马立住,“请问可是苏家人?”
地里的三张面孔齐齐抬了起来,每张脸上都是惊恐。
年纪最大的老爷爷赶紧跪了下去,“回大人的话,正是苏家人。”
桑七皱了眉,“快快请起,我有一事相求。敢问你家可有对金银珠宝,玉石字画很是了解的人?以及对茶叶了解很深的人。”
要不是她先前知道,这是被流放来的,压根不敢信这家人曾经在京城做官。
如今已如此胆小甚微,唯唯诺诺了。
老爷爷低垂着头没站起来,“斗胆问大人,这是要…”
“好事,别怕。”桑七说得简洁。
“最懂这些的是我的小孙女,最懂茶的是我的二孙子。”
桑七继续问道,“好。”
一个瘦弱苍白的年轻男子躬身行了一礼,“小生懂茶。”
桑七点了点头,“你叫什么?”
“苏明兴。”
“回家换身衣裳,跟我走,劳役我帮你解决。”桑七道。
苏明兴一张脸上满是笑意,跪下磕了三个头,“多谢贵人多谢贵人!”
桑七实在是不想看这动不动就跪的样子。
劳役此事,先前几人就商量过,凭借沈叔给她们在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