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叔那边昨日卖出去了两件首饰,拿来了一百两银子,一件卖了一百二十两,一件卖了五十两。”她无波无澜地说道。
郑凝珍吓了一跳,“就咱那些首饰?能有卖出这么贵的?”
桑七点了点头,“沈叔那边是真能卖,卖的价也是真贵,你说买的人都在想什么?”
郑凝珍摁了摁眉心,满脑子都在想,自己以前买的那些首饰的价格…
放在以前,一件首饰自己能看上,才卖五十两,她会觉得赚翻了…
哪管它实际值几个银子,能入眼就是值…
她勉强笑了笑,“我以前觉得的五十两,就和现在觉得的五十个铜板差不多…你现在看中个东西,只要五十铜板,你会在意这东西究竟值不值五十铜板么?”
桑七难得严肃地摇了摇头,“这可不行。五十铜板也是银子,以后我得好好想想。”
手里银子越来越多,她确实会不在意值不值…
简直是无知无觉就被坑了。
郑凝珍看着她摇了摇头,“千金难买喜欢,这话是没错的。”
“这喜欢难抵我对千金的爱!”桑七说得义正辞严。
郑凝珍瞪她一眼,“财迷!”
在裴猊走了的第七天,桑七念了又念,他终于回来了。
浑身衣裳沾上了泥土,头发上也沾上了。
桑七眨眨眼,“夫子,你这是…”
裴猊难得有些窘迫,摆了摆手,回了自己院子沐浴换衣裳去了。
留下桑七和郑凝珍面面相觑。
“你夫子去泥里打滚了?”
“我看着像。”
郑凝珍突然坐直了身子问道,“你说你夫子先前在循州都住在哪的?他的衣裳也没见宝珍洗?”
桑七摇了摇头,“不知道。夫子他很神秘。”
神秘的裴猊提了水,自己快速沐浴一番,再将自己换下来的脏衣裳迅速洗了晾晒。
还没干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,他没去枕霞阁。
反而有些忐忑地坐在院子里,手里的书迟迟没翻开一页。
桑七快步朝月洞门走去,她想去找夫子,刚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