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猊看出她想自己抱着雪雁,便转身往前带路。
哪怕和桑七一起,前路满是荆棘,他也要站在前方将这些荆棘全都劈开。
这个山并不高,两人爬了两刻钟便到了。
“在这放就可以。”
桑七有些不舍地摸着大雁的羽翼,“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啊…”
她将脸在大雁身上蹭了蹭,最后将她放下了地。
它生来便应自由翱翔在天地间,自己不愿拘住这自由。
雪雁走了几步,拍着翅膀飞了起来。
它的叫声响亮,雁鸣传遍了整个山谷。
桑七仰头看着它,飞起来的雪雁比在她怀里时美得多。
“来了。”
只见又一只身上染了些血的雪雁飞了过来,在它身边盘旋着。
桑七竟从这雁鸣中听出了喜悦。
她笑了笑,“真好,留下的这只一定是为了找它才流了这么多血。”
裴猊看着她,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她的手。
她的手上已没了茧子,却也绝对撑不起细腻,可让他爱不释手。
桑七没动,不一会两人的掌心都浸出了汗。
桑七笑得灿烂,她可以感觉到夫子的紧张。
眼前是山谷高低起伏的景色,再往前隐隐能看到广州港的高台楼阁,还有比楼阁都高的巨船。
“夫子,你出过海么?”
“并无。”
“来日,我们一起去看看?”桑七心生向往。
从京城到循州,她走了两个月,路上的风景不可谓不好,可她顾不上看,也没心情看。
可若是来日和夫子一起,那便大为不同,实在是想想都觉得开心。
“一言为定。”
到了第二日,沈季同一大早来把沈睿明送到裴猊的院子里。
桑七已经在那习武了,现在是一个夫子两个学生。
裴猊分别指导,沈睿明好些次都有些撑不住。
但看着旁边的桑七,他又觉得自己可是男子汉,怎么能输给桑姐姐呢!
就又咬牙坚持着。
习武没有捷径可言,那都是寒冬酷暑日积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