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冽来了,提着他的衣领将他揪出来,关进了小黑屋打了一顿,“小畜生,承岚是太子,他若有事,你几条命都不够赔!”
后面屡屡受挫,逐渐地,看着温承岚温润的样子,他再也感受不到温暖,反而感到发寒和恶心。
他知温承岚待他不错,可他没法控制心中日渐滋生的恶意。
他们不得不承认,他们是不一样的。
温承岚是万众所负出生的天权贵子,而他本不该出生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一阵猛烈的咳嗽声打断了温晏的思绪。
他低头看去,温承岚咳得脏腑俱震,吐出了几口血,即便如此,他仍在努力往上爬。
他蹲在温承岚面前,“皇兄不同我说话,那我便与皇兄说,那年我落入水中,皇兄该看我溺死得好,是不是后悔救了我。”
“不……悔。”温承岚压下咳意,嘴角都是血,说得含糊艰难,“兄长之责……人之本能。”
温晏只见温承岚唇间动了动,他凑近听清出温承岚说了什么,他猛然挥袖起身。
还是那般可恨的高风亮节,显得……显得他永远不如他,永远只配是那阴暗中的老鼠。
从白昼如炬,到天色昏暗,数不清的百余阶,流淌着温承岚的血。
终于来到一个洞穴处,洞穴处攀着藤蔓和九条锁链,锁链间挂着飘荡的红布,上面有墨迹,但看不清是什么,还有星星点点小黄花。
温晏蹲在温承岚面前说:“玄邬就在里面,你们要找的那位南疆族老。”
温承岚原本骨节分明白皙的十指皆被擦破了皮,血迹斑驳,他仍撑着仰面呼道:“玄邬族老,晚辈特来求圣蛊化解之法。”
他的声音像是碾过沙石一般,说完这句话,剧烈喘息着。
温晏一把抓住温承岚的手臂,“他可不会听你的。”
“皇兄知道元惜昭为转移同生蛊,是怎么折磨我的吗?”
他抬起手,比划两个手指,“两年,整整两年,她让我全身都动不了半分,将我囚在将军陵下,日日逼我喝下掺着她血的粥。”
“两年的暗无天日,生不如死,皇兄怎么还?”
他轻点了温承岚手上的血迹,带着病态玩味一笑,“反正皇兄腿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