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清歌闲来无事,开始打量着这处农家小院。
茅草顶的土坯房,院中除了一口水井和几件简单的农具,再无他物,可谓家徒四壁。
她忍不住开口道:“秦公子,你既有那般巧夺天工的宝镜,怎会……过得如此清贫?”
在她看来,那面镜子随便都能换上百两纹银。
足够让一个普通人过上好日子。
秦飞闻言,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。
“实不相瞒,在下以前不争气,是个烂赌鬼,
祖上留下的一点薄产,几乎被我败了个精光。”
“若非那面镜子是我爹临终前留下,叮嘱万万不可变卖,
恐怕也早被我拿去换了赌资。说来惭愧,让公孙姑娘见笑了。”
“赌鬼?”公孙清歌黛眉微蹙,眼中闪过一丝讶异。
她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谈吐不凡、眼神清澈的年轻人,
与一个嗜赌如命、败光家业的赌徒联系起来。
而且,哪个赌徒到了山穷水尽,会放着那等价值连城的宝镜不动心?
秦飞的言辞,处处透着古怪。
两人又随意闲聊了几句。
不多时,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从厨房飘出,勾得人食指大动。
沈知夏端着一个木盘走了出来,上面放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米饭,
一碟炒青菜,还有一碗野菜肉末汤。
饭菜虽简单,却香气扑鼻,与寻常农家饭食截然不同。
公孙清歌眼中掠过一抹好奇:“沈娘子好手艺,寻常菜肴都能急做得有如此香?”
沈知夏脸颊微红,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秦飞一眼,低声道:
“是夫君他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些香料。”
“香料?”公孙清歌心中疑窦更甚。
上好的香料,其价堪比金银。
一个自称败光家产的穷赌鬼,竟有闲钱购买这等奢侈之物?
她看向秦飞的眼神,又多了几分探究。
秦飞见状,哈哈一笑,打圆场道:“些许小玩意儿,不值一提。
公孙姑娘,粗茶淡饭,还望不要嫌弃。
待打退了黑风岭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