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丸入腹,初时并无异样。
但很快丹田处猛地传来一股针扎般的刺痛,紧接着,这股刺痛如同被点燃的火药,轰然炸开。
“啊——!”
一声凄厉不似人声的惨叫从崔三喉咙里爆发出来。
他猛地弓起身子,像一只被投入滚油的活虾,在地上剧烈地翻滚、抽搐。
那股剧痛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五脏六腑,又似有无数钢针在他经脉中穿刺。
他双手死死地抠抓着胸口,指甲深陷皮肉,抓出道道血痕,却丝毫无法缓解那深入骨髓的痛苦。
眼球暴突,布满血丝,额头脖颈青筋虬结,如同盘错的蚯蚓,狰狞可怖。
汗水如雨般涌出,瞬间浸湿了他的衣衫,紧接着,
一股腥臊恶臭弥漫开来——他竟已痛到失禁!
公孙清歌静静地看着,眼神没有丝毫波动,仿佛在看一件寻常事物。
直到崔三痛得声音都发不出来,浑身痉挛,眼看就要昏死过去,
她才从怀中又取出一枚雪白的药丸,玉指轻弹,那药丸精准射入崔三张大的口中。
白色药丸入口即化,一股清凉之意如同甘霖般迅速在他体内蔓延开来。
那股焚心蚀骨、万蚁噬身的剧痛,如同退潮般缓缓消散。
“呼……呼……呼……”
崔三瘫软在地上,像一条离水的鱼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他浑身虚脱,冷汗与污秽混杂,散发着难闻的气味。
此刻的他,再无半分反抗之念,只剩下一具任人摆布的躯壳。
秦飞对这“蚀心散”的霸道效果极为满意,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,足以摧毁任何人的意志。
他蹲下身,无视崔三身上的污秽,拍了拍他汗湿的脸颊,说道:
“崔三,滋味如何?只要你乖乖听话,以后这黑风岭,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大当家。”
崔三闻言,忙不迭地从地上挣扎起来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
连连摆手,道:“小的万万不敢!秦爷,姑奶奶,小的就是您二位座前的一条狗。
您让小的往东,小的绝不敢往西。
您让小的咬谁,小的就豁出这条贱命去咬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