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文青在心里骂了无数遍的死老太婆,不情不愿的屏着呼吸给老太太擦屎,硬生生的压下心中的恶心。
马桶里面飘着黄黄的一层,蛋花一样,张文青呕了好几次,眼睛都呕的红了。
老太太宛如没有看到,自己提上裤子钻进了被窝里面,“文青啊,又要辛苦你倒马桶了,奶奶会记着你们的孝顺的,没有想到临了了,还有大孙子伺候我,哎,我的福气啊。”
张家国也恶心,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,忍着恶心说好话,“奶奶,您吃了药早点睡,明早要是累就睡着,什么时候起来,什么时候让文青给你烧饭,不用想着麻烦的。”
“好,好,不愧是我们张家的长子,有你是我们张家的福气啊,我可得好好跟你爸说说,让两个臭小子跟你多学学。”
张家国笑着上楼了,也不管张文青。
张文青顶着寒风去了公共茅厕,村里的茅厕是木头搭建的,梯形的结构,两侧是一块木板,上面四条木板钉在一起围成正方形,脚下砖头堆起来,上面一块木板,供人踩踏。
没有遮盖的东西,都是这么露天上的,见的多了,也就都不尴尬了,脸皮厚的能脱了裤子一起聊天。
张文青一手提着水桶,一手提着马桶,倒完马桶,她又开始洗洗刷刷,洗完又觉得自己全身都是味了。
明天早上她还得倒痰盂,想着想着就委屈的不行,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,把老太太骂进了祖坟里面。
等她回去,老太太已经睡着了,并且睡的很香,都打呼噜了,这让张文青气的不轻,来到楼上,张家国的呼噜声更加厉害。
听着呼噜声,张文青的眼泪像决堤一样,不要钱的往下流。
隔天叶桂花去上班,照旧没有给老三留饭,两口子出门谁也没有搭理早起的老三,宛如看不见。
老三坐在椅子上,他昨晚没有吃饱,是被饿醒的,想着早点起来吃早饭,结果老妈压根就没有煮他的量。
一锅稀饭一家人一碗,分到他那里是一粒米都没有了,白煮蛋一人一个,分到他那里蛋壳都没有。
就连偷偷给他香蕉的张云帆今天也白了他好几眼,看着很生气的样子。
最后他气呼呼的进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