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顺了口气:“这些,当初你们在承诺的时候,我从未要求过。”
“再说,我没有对景棠动手,就算是动了,那又怎么样?我不配有情绪吗?她扯着我的头发撞墙的时候我不能反抗吗?非要像你们三个人一样每天围着她拍手叫好才行?”
“注意你的措辞!”
“注意?”
鹿闻笙积压的那口怒火终于爆发:“顾千屿打掉我助听器的时候,你怎么不让他注意?景棠装柔弱故意把自己胳膊划破的时候,你怎么不让她注意?你现在毫无理智来质问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让自己也注意注意!”
“鹿闻笙!”
齐鸿琛几乎是从唇齿间挤出一句:“景棠不止手臂划伤,脸还被你打了一巴掌,而你…”
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鹿闻笙头部的纱布:“不过是一个所谓的轻微脑震荡,还不知真假。”
鹿闻笙忽然笑了,那笑容让齐鸿琛莫名的不舒服。
“你记不记得我12岁那年,班里的同学高手在器械室的时候?”
齐鸿琛薄唇紧抿。
“那个时候你打破玻璃进来救我,胳膊被玻璃划得鲜血淋漓,记得你当时说什么吗?”
“你说,敢动我的人,你会让他付出代价。”
齐鸿琛不知道她想说什么。
“可现在呢?”
鹿闻笙逼近一步:“施暴者变成景棠,就舍不得了,就变得眼盲心瞎了?”
“你!”
齐鸿琛用力的攥着手中的餐盒,骨指泛白。
“你不用在这里颠倒黑白。”
“是不是颠倒黑白你自己心里清楚,我想表达的是,旁人,你们可以无条件的站在我这边,为什么换成景棠,就不行了?”
齐鸿琛的目光像是被她的眼神烫到,移开视线:“景棠和别人不一样,她…”
“哪里不一样,是因为她柔弱的不能自理吗?”
鹿闻笙反问。
齐鸿琛万万没想到,平时沉默寡言的鹿闻笙竟然还能有这样的攻击力。
他唇线紧绷,找不到反驳的点,只能冷声道:“谁教会你顶嘴的!”
“你们呀。”鹿闻笙笑的明媚:“之前我是闷